郁知抿了下唇,坐到纪潮予怀里,伸手抱住他,很紧,他低声说:“你做到了。”“嗯。”纪潮予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手拍了拍郁知的背,像是在安慰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年少时以为一眼望不到头的沉重岁月被冲散在过往的流年里,他走上了一条与幼年自己想象中完全相反的、却能察觉到幸福的道路,这就足够了。请你们不用担心我孤单一个人留存于世间。“郁知。”他懵懂抬头:“怎么了?”纪潮予笑起来,轻声又认真地说:“谢谢你。”……成都的五月依稀能嗅到点闷热的影子,郁知在上高中的时候来过一次成都,因此强烈推荐纪潮予去吃甜水面,再加上一碗酒酿豆花。大早上坐到小摊前,纪潮予的脑海里浮现出郁知跟他说这句话的模样,甚至连声音都浮现:“纪潮予!你一定要去吃甜水面好吗,一点都不辣的,只是有一点点微微的甜,特别好吃,我之前在墨尔本的时候有一阵子都想飞到成都吃冰豆花了。”“成都的兔子也很好吃!”当时纪潮予面无表情地引用经典名言:“兔子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子。”郁知松开抱着他胳膊的手,切了一声,说:“你学得也要像一点,是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而且,没有一只兔子能逃离成都。”服务员把甜水面端上来,这片是居民区,周遭都充斥着成都话,虽然和重庆话有些差距,但纪潮予还是有种回到重庆,身处于浓厚烟火里的感觉,这让他很久违地感到安稳。但这种安稳感仅仅到他咬下甜水面的第一口就戛然而止,甜辣口的,平心而论辣度真的很低,纪潮予完全能理解郁知这种无辣不欢的人觉得不辣的原因,但纪潮予像个假重庆人,一点辣都吃不来,好在冰豆花好吃也解辣,纪潮予最后还是重新点了碗清汤馄饨。“好吧,”知道这件事的郁知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平静,“还是我太高估你了,纪潮予,不过你没吃完吧?别过敏了。”距离路演开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纪潮予刚做完妆造,从手机里传过来的声音有点小还闷,应该是他捂着嘴说话的结果:“没有,我就咬了一口,后面吃的馄饨。”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冰豆花很好吃。”郁知那边果然开心起来:“是吧是吧,我推荐的就是很好吃啊。”纪潮予也笑了:“真厉害。”挂断电话前最后一句,郁知祝他路演顺利。大概是托他这句话的福,路演没出大问题,但成都场的路演在下午,结束时已经快接近六点,纪潮予显得有点着急,忙完后面的工作饭都没吃就往机场赶。但好运气似乎已经在白天用完,先是上一班飞机延误,接着是宁波那边下了大雨,今天都不一定能成功起飞。意识到这一点的纪潮予感到烦躁,他甚至查了别的能尽快赶回宁波的方法,但无一例外都是失败的,只能坐在休息室里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飞机。第三次接到往后延误的消息,纪潮予给郁知打去电话,跟他说自己今天晚上可能没法回来,他又做出保证:“明天早上一定到。”“啊……”郁知那边有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的雨声,纪潮予猜测他现在可能在阳台,“是不是因为下雨了?确实下了好大的雨,你别着急。”“没关系的,”郁知这样说,眉头却皱得很紧,他讨厌下雨天,就好像是墨尔本那些透不过气的日子又反复,他叮嘱纪潮予,“你注意安全。”郁知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这让纪潮予更加担心,好在没传来第四次延误的消息,当飞机起飞时,手机上的时间跳动,彻底变成零点。郁知的二十二岁生日到了。一直到下飞机,纪潮予再也没收到过郁知的任何一条消息。凌晨四点推开家门时黑乎乎一片,只能听见空调极其细微的响声。他以为郁知睡着了,心里放松了一点,走到厨房把从成都带回来的两只麻辣手撕兔放进冰箱。内置灯照亮他的面孔,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光线的原因,这让纪潮予冷冰冰的脸在此刻显得很柔和。快速洗了澡,纪潮予进到卧室才发现床上没人。他绕了一圈出来,最后在客厅沙发上找到睡着的郁知,身上只盖了一层薄毯子,眉头拧着皱在一起,睡得不安稳。纪潮予蹲在沙发旁边,伸手轻轻地揉开他的眉毛,明知道郁知没醒,但还是吻了下他的嘴唇,放低音量,小声说:“宝宝,二十二岁生日快乐。”他把郁知抱回卧室,平常被抱起来可能已经醒了,但郁知今天睡得很沉,一直到被放到床上,也只是细微地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抓住纪潮予的衣服,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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