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看他的态度,敢在皇觉寺明目张胆堵人的,必定有权有势无疑,这一点倒是没料想错。只是被伤了,一没报官二没直接绑了她,是不打算闹大么?是胸怀宽广?还是与侯府有故,不好对她下手?顾瑾谨慎问道:“敢问您家大人是京里哪户人家?”林常青笑了笑:“等顾二姑娘去后自然就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林常青见她站在原地默默不语,只当她是被吓破了胆子,不由催促道:“二姑娘,原本您不也是要去寻主子请罪么?左不过都是要去的,还有什么可顾及的呢?”虽说是来请人,但本来也没有顾瑾拒绝的权利。顾瑾只好同意,刚要抬脚跟他们走,却又被林常青抬手拦了下来。“二姑娘还是独自随我走吧,免得扰了主子休息。”青玉一听,立马便要反对,却被顾瑾一个眼神给拦了下来:“你先回去,不必担心,若那位大人要对我做什么,也无需这般客客气气的来请了。”青玉还是不放心,但见顾瑾那不容拒绝的神色,还是乖乖停在了原地,看着自家姑娘渐渐远去的身影。……顾瑾跟着林常青,一路上每隔三丈远就能看到值守的护卫,整个前殿都被重重包围,透着一股子冷肃的气息。这让顾瑾心里愈发沉重起来。这么多的护卫,各个都是训练有素,可不是一般权贵家里能养出来的。莫非是哪个皇亲国戚不成?顾瑾心底隐隐猜测着,她昨夜不曾注意到那男子的容貌长相,如今胡思乱想一通也没什么思绪。索性这一路不算长,等跟着林常青进了禅室,只稍一抬眼就瞥见了禅室中央那道肩背挺拔的背影。这身影与昨夜里的那道轮廓逐渐重合起来,顾瑾松了口气,看他尚能端坐,想来是没伤及要害。那人似乎正翻阅着桌案上的佛经,哪怕是听见了响动,也并没回过身来。林常青上前两步,躬身行礼:“陛下,永定侯府二姑娘到了。”陛下?!!一句话,炸得顾瑾耳边嗡鸣声不断,立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禅房内格外响亮。“臣女参见陛下!臣女误伤龙体,实在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赐罪!”顾瑾跪伏在地,须臾间便出了一身冷汗。若说先前还存了几分侥幸的心思,那现在便已然没了盼望。伤了当今圣上的龙体,这罪过不累及九族就是万幸了!永定侯府累世的清名,父亲用性命换来的功绩,或许都会在今日给自己陪葬!顾瑾惨白着脸色,唇角紧抿,纷繁的思绪交错闪现,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若早知昨夜的男子是皇帝,她就算是被活活掐死在榻上也不敢还手!如今后悔为时已晚……“请陛下明鉴,昨夜之事全是臣女个人所为,与旁人无半点关系,要杀要剐,臣女都认!”“只盼陛下开恩,莫要牵连永定侯府,也别……也别因臣女的罪过,累及家父英烈之名……”抱着必死的心态,顾瑾结结实实的嗑了三个响头。林常青听着那磕头的动静,都觉得这姑娘实在是实诚,这头都该磕破了吧?只是小姑娘再可怜,也轮不到他一个阉人来心疼,林常青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站着,旁观了一场皇帝吓唬小姑娘的好戏。顾瑾是真的被吓到了,偏皇帝还迟迟不出声,犹如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悬而未落一般。就这样跪着等了许久,膝盖上的痛感渐渐清晰,顾瑾身体都跟着微微颤动,这才听见那背身端坐的人开了口。“你的父亲,是已故永定侯,顾丛炣?”顾瑾不清楚皇帝提起父亲是何意,但也只能应声道:“回陛下,正是臣女家父。臣女所为辱没了家父英名,还请陛下恕罪!”话落,顾瑾似乎隐约听见了一道笑声,却是转瞬即逝。“原本想着你昨夜伤人时的胆量,是随了你父亲,如今看来却不尽然。”顾瑾仍旧默不作声的跪着,她不明白皇帝的心思,更不敢随便答话。“平身吧,昨夜里也非全是你的过错,如今你这一跪,便算是朕罚过了。”顾瑾仍旧伏在地上没动,这回倒不是吓得,而是有些不敢置信。就这么过去了?竟然半点都没追究?原本都做好命断当场的打算了,谁成想就这样轻飘飘的没了下文,顾瑾一阵恍惚。最终还是林常青得了皇帝的眼色,走过来将顾瑾扶了起来。“二姑娘快起来吧,陛下都发话了,您再跪着可就是违逆圣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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