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卖这个。”林烬从怀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封面画着可爱的动物,翻开却是简笔画的防空洞示意图和简易包扎法,“左南箫寄来的样书。”窗外忽然传来喧哗声。他们探头望去,看见街上一队学生正举着“抵制日货”的横幅游行,最前排的女生手里拿着本《民族自卫手册》,封面上赫然印着程添锦参与编写的出版社名称。程添锦的指尖轻轻擦过林烬掌心的茧——那是这几个月来帮他抄写密信磨出来的。“望儿今天抓周抓了什么?”他突然问。林烬笑起来:“你送的那支钢笔。”——暮色渐沉,远处自卫会游行的口号声隐约可闻。壁炉里的火苗噼啪作响,程添锦从背后环抱着林烬,下巴轻轻搁在他肩头。两人面前还摊着本相册——秦望周岁宴上拍的照片,小家伙抓着钢笔笑得见牙不见眼。“如果我是女人”程添锦突然开口,温热的呼吸拂过林烬耳畔,“是不是我们俩就可以有孩子了?”林烬手一抖,相册“啪”地合上:“你他妈”耳根瞬间红透,“突然发什么疯?”程添锦低笑,受伤的右手还缠着绷带,左手却不安分地摸上林烬的腰:“上个月在医学院看到本妇产科的教材”“程添锦!”林烬猛地转身,额头差点撞上对方的下巴,“你一个教文学的整天往医学院跑什么?!”炉火映在程添锦的镜片上,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他忽然低头,轻轻吻住林烬的唇,在厮磨的间隙呢喃:“我愿意的。”林烬呼吸一滞。窗外秋风扫过梧桐,一片叶子粘在玻璃上,像封未拆的信。程添锦的吻顺着他的唇角游移到耳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要是能和你有个孩子我愿”“闭嘴!”林烬一把捂住他的嘴,掌心触到柔软的唇瓣,“傻子。”他拽过程添锦的衣领,近乎凶狠地吻回去。相册从膝头滑落,散开的照片里,秦望天真烂漫的笑脸朝上仰着,旁边是程添锦送的那支钢笔,在周岁宴的烛光下闪闪发亮。壁炉爆出个火星。林烬喘着气推开些许,额头抵着程添锦的:“有林时和沫沫还有望儿”手指抚过对方右手的绷带,“还不够你操心的?”程添锦望着他,忽然笑起来。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倒映着跃动的炉火和一个小小的、面红耳赤的林烬。“不够。”他故意用受伤的手去勾林烬的小指,疼得“嘶”了一声还要嘴硬,“要像望儿那样眼睛像你泪痣也要”林烬气得咬他脖子:“程添锦你他妈——”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里。夜风卷着远处的报童叫卖声掠过公馆屋顶,依稀可辨是明日的头条:《民族武装自卫会宣言:全中国人民团结起来!》1934末—19351934年9月,上海初秋的空气中已带着丝丝凉意,但街头的抗日标语却愈发炽热。林烬站在明德书店门口,看着对面新贴的《申报》号外——“日军在华北频繁挑衅,北平学生发起万人请愿!”“又开始了。”张冠清推了推眼镜,将一摞新到的《东方杂志》重重放在柜台上,“这次连国际联盟都发声明了。”林烬翻开杂志,内页刊登着欧美各国对华态度的分析。英国《泰晤士报》的评论被红笔圈出:“日本在华北的行动已严重威胁远东和平”“有什么用?”杜老从后院走进来,手里拿着刚收到的信,“左丫头从北平寄来的,说日军在丰台又增兵了。”他抖开信纸,上面还有被茶水浸湿的痕迹,“这帮洋人,嘴上说得漂亮,背地里照样卖钢铁石油给日本人。”林烬沉默地折好杂志。这几个月,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程添锦的夜校被迫换了三次地点,顾安药厂的磺胺药剂被工部局盯上,连沧浪阁的常客都少了许多。---傍晚,沧浪阁后厨蒸笼冒着腾腾热气,秦逸兴正麻利地将一屉蟹粉汤包装盒。他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围裙上沾着面粉和油渍。“秦师傅,这盒送去霞飞路76号。”账房先生递过一张纸条,又压低声音,“老规矩,盒底夹层。”秦逸兴点点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自从来沧浪阁工作后,他不仅厨艺见长,还成了地下交通线上的重要一环——谁能想到,每天往租界送点心的厨师,食盒里藏着情报和药品?“老秦!”林烬从后门探头,“忙完没?程添锦找你。”秦逸兴解下围裙,从蒸笼里拣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塞给林烬:“尝尝新调的馅儿。”他压低声音,“虾仁里掺了碾碎的磺胺药片,给圣玛利亚教堂的孤儿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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