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祝让的讲述,王车行至一片高矮不齐的灌木丛,月上中天,灌木丛中突然突兀地响起几嗓子声似狼嚎的嚎叫。靠近王城的郊野人来人往,不可能有狼出没。祝让警觉抽刀,褚良刚将马勒停,被狼嚎声惊吓的马匹就向前跌跪下去。“轰隆”一声,车厢倒下的一瞬间,芈渊破门而出。刚及站定,一条瘦削的人影从灌木丛里冲出来,腾挪之际灵巧的避开祝让和褚良的刀锋,伸出长臂,五指成爪,径直朝楚王扑过来。芈渊以剑格挡,凶猛的朝来人胸前刺去,那人竟然不怕死的挺胸迎上来,徒手抓握住国君手中的剑,猛地一咔嚓,硬生生将王剑掰断成两截。“是你杀了我的白狼?”出口是少年人特有的嗓音,甚是怨毒,动作更是狠辣无比。祝让和褚良还未看清,来人两只鲜血直流的手爪疾如闪电,扑向国君的胸口。“王上小心!”同时响起一声惊痛的惨叫。祝让和褚良大惊失色,转瞬听出来,不是他们的王。只见少年掌心各插了一支断剑,断剑穿掌而过,下一瞬又被国君从他掌中无情的抽出来,留下两个血洞。少年像受伤的狼一样嚎叫,竟然还有力气顶开扑过来的祝让和褚良,四脚朝地狂奔出去。芈渊等人紧追了一截,仍是被他甩得不知所踪。“不用追了!”国君大口喘息,脸色铁青。“他就是那个刺客!”褚良一脸震诧。少年被国君所伤的时候,他借着月光看清少年的脸,清秀苍白,眼白发灰,形似一匹孤狼。就是从王卒们嘴里拼凑出来的那个刺客的模样。芈渊把断成两截的剑扔到地上,躬身从地上捡起来一个银白色的颗粒,托到褚良和祝让的眼前。是一枚狼牙。“这是……”褚良眼中一震,若有所思。“王上您受伤了!”祝让看到狼牙下血淋淋的手掌。国君刚才徒手抓握断剑的剑刃,捅伤了少年的同时,自己的手也受了伤。他总是抓不住重点。芈渊冷冷的瞥了眼祝让。褚良突然叫道:“是那个刺客!”祝让不解:“他不就是那个杀了丈的刺客吗?”“是那个刺杀了晋国国君的刺客,聂羽。”褚良纠正道。他们是同一个人。祝让震惊不已,一拍脑门,急道:“一定就是他掳走了姮女!”褚良也是一脸担忧的看向国君。“回王城。”国君眸间一片冰冷,命令褚良去把甲从大军中召回来,送到祭台等候命令。“等甲回来,寡人会命他占卜姮女的去向。”国君这么一说,两人才放下心。褚良离去,祝让随国君返回郢都。到城门时,天亮了。昨日祝让慌张出城的时候,总算多留了个心眼,令王卒在城中大索,所有进出王城的马车,货物,人流,就连牲畜,都严加排查。刚入城,王车就停了下来。“阿秀,你这几天身子本就不太舒坦,怎么跑到城门口来了?”祝让关切的声音从车外响起。“可寻到阿姮了么?”女人似乎很是担心。祝让说尚未,又宽慰她叫她放心,令仆人把夫人送回家。芈渊在车中低垂着眉目,没有任何表情。之前褚良叫祝让把所有的事都细细的说一遍,祝让便把家中夫人突然身子不好,他不得不在家陪了她几日的事也当成一件紧要事说了。在城门耽搁片刻,国君回到王宫。祝让刚停歇下来,国君从王宫出来,叫他驾车出城到祭台去。当日晚间,到山中和江边搜寻的王卒返回。没有找到她。却都有意外的发现。在江边的王卒竟然遭遇了那个形似孤狼的少年刺客聂羽。少年被王卒赶到江边,跳入江中。王卒驱船追至江心,拿长戟狠命的往下戳,鲜红的血从水底晕开。还未等他们下水打捞尸体,一个大浪打来,水底突然起了漩涡。到山中搜寻的王卒在成子期曾经结庐而居的附近,看到老渔夫的尸体。胸口处被挖了个大洞,心脉捏爆,和丈的死法一模一样。渔父的吉兆终究还是没有成真。老渔夫的尸体被送下山,安葬在他经常去打鱼的河边。和杀了他的仇人就隔了一条江水。祝让焦急万分:“聂羽穷凶极恶,杀了晋侯,杀了丈,又杀了渔父,姮女还不知道被他掳去藏到了哪里!如何是好!”国君整日独坐在祭坛的露台上,从早到晚空对着一副棋局,不再谈姮女的事。却让祝让等人心中生出越来越大的恐惧。大雪落下来的一日,褚良带着甲回到祭台。比他们上回又快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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