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尸体"环绕着叶星飘动,腐烂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他的脸颊。但叶星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任凭三个鬼影在身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而那三个飘荡的鬼影,却始终没有在地上投下任何阴影...
叶星蹲坐在村口风化的青石墩上,
夜风卷着枯叶掠过空荡的街道,那个不及他膝盖高的女娃娃正背对村落坐着,破布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瘦得见骨的小腿。
她背着一柄比身等高的断剑,正吃着一块干裂的窝头,连掉在掌心的碎渣都仔细舔净。
叶星眯起眼,基兰被动显示的【未知】字样在视网膜上浮动。
女娃娃突然仰头灌了口水囊里的冷水,喉间发出小兽般的吞咽声——这画面让叶星莫名想起流浪时见过的野猫。
"出来。"稚嫩的童音冷不丁响起。
叶星呼吸一滞。女娃娃仍背对着他,但断剑已悄然从背后抽出来,剑锋正指向他藏身的方位。
月光下,女娃娃的眼睛冒着幽绿色的光芒。
"你这眼睛..."叶星撤去隐匿现出身形,靴底碾过枯草发出脆响,"能看破我的隐匿?"
女娃娃没答话,只是警惕地抱起断剑后退半步。
叶星这才看清她脏兮兮的小脸上沾着窝头渣,鼻尖还蹭了道煤灰,方才那洞悉一切的气势瞬间掺进几分稚气。
"你身上有腐烂味。"她突然抽了抽鼻子,目光钉在叶星卷起袖管露出的银色纹路上。
叶星顺势盘腿坐下,从怀里摸出块油纸包的饴糖抛过去:"那你呢?"他故意拖长音调,"啃窝头的声音像只仓鼠,说话倒老气横秋——该不会身体里住了个千年老妖?"
糖块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女娃娃下意识地张开手掌,接住那枚饴糖,却在看清掌心的糖果时怔住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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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夜枭的啼叫划破寂静。她猛地攥紧糖纸,断剑"锵"地一声插入地面:"婆婆说过,拿人手短。"
"几块糖而已。"叶星不以为意,又抛出一把糖果洒落在女娃娃脚边。"我有更好的。"说着从星徽中取出一只用油纸包裹的烧鸡。
油纸展开的沙沙声中,烤得金黄酥脆的烧鸡散发出诱人香气。叶星抱着烧鸡大快朵颐,忽然听见身侧传来清晰的吞咽声。
女娃娃倔强地目视前方,可喉间不住的滚动与腹中此起彼伏的咕噜声,早已将她的心思暴露无遗。
"想吃吗?"叶星晃了晃手中的鸡腿。
小娃娃紧抿着唇不作回应,转身从怀中掏出一本纸张粗糙的黑白画本,故作专注地翻阅起来,试图转移注意力。
叶星目光敏锐,一眼瞥见画页上那只扛着金箍棒的猴子——竟是《西游记》的插画。
"翰墨轩倒是本事不小,连村里都能买到画本了。"叶星饶有兴致地问道,"看到哪了?猴子大闹龙宫拿到金箍棒了吗?"
"拿到了,可惜后面就没有了。"小娃娃遗憾地摩挲着画本边缘,眼中满是对故事后续的渴盼。
忽然她仰起小脸,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着怀疑:"你也知道孙悟空?"
"废话,这故事就是我写的,能不知道?"叶星大言不惭地吹嘘。不过在这星辉大陆上,《西游记》确是他的首创。想到能将吴承恩大师的杰作传播到异界,他倒觉得这牛皮吹得也不算太过分。
"吹牛!"小娃娃皱起鼻子,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盛满鄙夷,像在看一个蹩脚的江湖骗子。
.................
呆~,妖怪哪里跑?
————齐天大圣,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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