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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忘记它忘记它！&rdo;

&ldo;怎么可以呢？老师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没办法忘记。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rdo;

听到这两个字，有礼控制不住唰得脸红了，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他无法相信自己真的曾经说过这两个字‐‐那天情绪激动之下的失言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无法在学校谈论这种问题，老师的身份教他时时注意自己在校时的言行，被这样逼迫着，他无法，只得说：&ldo;离开这里再谈。&rdo;

说着，挣开于波的怀抱，自顾自望前。后面的人跟了上来。

两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忽而胶着忽而追逐，有礼一边观察着这样的影子，一边带头往自己家里方向走去。

在摸钥匙的时候，有礼的头脑还是一片混乱。隐约觉得把别人这样带到自己家里来，是很不恰当的。可一想到要在别的地方‐‐别的公共场所谈到那种问题，就更加无法忍受。

没办法了。

他叹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ldo;要换鞋吗？&rdo;于波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问有礼。

拿出拖鞋给他换上，领他进门后，又小心地把门关上。忽然想起周围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吓出一身冷汗。转念一想，老师带学生进自己的房间也没什么奇怪的，尤其是关系比较好的研究生。可到底是这么晚的时候，又加上自己心虚，犹自惴惴不安。

于波很规矩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好奇地上下打量。看了几眼，就盯着房间里的书橱别不开眼来。

客厅直接连着书房，书房门没有关，整整两排顶天立地的书橱，上上下下堆满了书，还有不少散乱地摊开放在书桌上，相比于其他地方的整洁，这两橱书确实相当特别。

有礼见于波直盯着看，不好意思地说：&ldo;都没整理过。&rdo;

&ldo;不是，我没想到一个人能有这么多书，看得完吗？&rdo;

&ldo;你可以进去看看。&rdo;

于波微瞥了眼有礼，见他确实允许，才走进书房仔细地查看起来。

书架上不但有中文书，还有不少英文、德文原著，一本本厚重得像砖头一样垒在架子上。

看看书名，除了哲学类的专业书之外，还有整排的中国古典读物，文学、史书、小品、散文，都包上书皮，书脊上工工整整地写上书名。

&ldo;都是老师自己包的？&rdo;于波指指。

&ldo;不是。是我爷爷传下来的。&rdo;

&ldo;那就是你爷爷写的？字好漂亮！&rdo;

于波不由感叹着。现在学生能写两个漂亮字的人不多，毕竟现在有先进的电脑，输入比手写快多了。除了一些小时候学过书法的人，于波认识的大部分同学都只能写的&ldo;端正&rdo;而已。记得bbs上还曾有个师兄传授如何在公共课上考高分的秘诀，那就是‐‐字写得好看。那师兄学过书法，所以无往不胜，公共课都是拿a过的。于波自己的字尚不难看，很有个性（自己夸的），不过看到真正漂亮的字，还是心生羡慕。

这么说起来，还没有看到过有礼的字呢。网上聊天、写信，用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印刷体，黑板上的板书，寥寥几个字，也只能看出个大概来。看字能识人，如果看到一版有礼的字，是不是就可以了解更多一点呢？

&ldo;要喝水吗？&rdo;

也许是呆在自己家里，有礼看起来镇定不少。于波接过玻璃杯，道声谢谢，目光就落在身边的台式电脑上。

有种秘密的兴奋‐‐这也许就是有礼给我发信的电脑呢，也许里面就存着我给有礼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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