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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一下子对这个书房感觉亲切起来。微笑着指指电脑问：&ldo;是这台？&rdo;

有礼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他在问什么。略带点尴尬道：&ldo;我就一台电脑。&rdo;

不敢再让于波在书房里多呆。作为一个靠书生活的人来说，书房甚至比自己的卧室还要私密，被人用评价和好奇的眼光来看，倍加不适。有礼道：&ldo;我们坐到外面去谈吧。&rdo;

跟着有礼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熟悉的沉默也跟着降临。有礼没有谈话的技巧，不敢开口；于波则有点坏心地望着窗外，听耳边淡淡的呼吸声。

&ldo;咳……&rdo;有礼清清嗓子，于波好奇地转过头来。

&ldo;喝水。&rdo;有礼殷勤地把杯子往于波那里推了推。

于波又好气又好笑。差点想抱住眼前这个笨拙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内心的一角是如何变得柔软的……为他。

&ldo;老师……有礼……可以叫你有礼吗？&rdo;

&ldo;……&rdo;被问住的老师想了想，涩声道：&ldo;好象还是听你叫老师比较习惯……&rdo;

&ldo;听多了就习惯了。有礼，名字很好听。这么好听的名字，就应该让别人念出来。&rdo;于波暗念着&ldo;有礼有礼&rdo;，气息伴随着晦暗的嗓音而出，声带震动着，而全身在共鸣。只是一个名字啊‐‐

可为了把它念出，经过了多少时间呢？……

时间，逝者如斯。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想到这里，于波生起一阵无法解脱的焦急。面前的这个人！怎么还不明白？求救的手已经伸出，却还想反悔收回么？真正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于波看着对面的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没有这么靠近，绵长的夜晚，呼吸相闻。伸出手就能把他抱个满怀，把脸凑上去就能得到亲吻，两个人在一起，能做多少事？能有多少欢乐？简直想也想不过来。空气也在一层层压迫上来，催逼着他。这里是有礼的房子，到处都充满他的风格他的味道。好象在一个巨大的有礼的空虚的身体里……幻想中，自己的手臂如鸟翼，扑打着停息在对方身上，划出完美的弧线。

拥抱，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却始终抬不起手，只能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玻璃杯。

&ldo;只有两个月的勇气也没有？&rdo;

有礼眼里露出一点哀伤的情绪，很快又隐藏起来。他在挣扎。眸色变幻不定。

&ldo;我有我的理由‐‐&rdo;

&ldo;那你干吗说出来呢！都已经说出口了，哪有这么容易让你收回？有礼你，不会没有想过的，对吧？&rdo;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时，有礼转开视线。

&ldo;真的，忘记比较好。你年纪还这么小‐‐&rdo;

&ldo;我已经是大学生了！我知道我要干什么。再过一年我都可以结婚了！&rdo;

&ldo;对，你应该要结婚。&rdo;

&ldo;‐‐那些事，过了这两个月再说！也许一辈子不结婚呢。&rdo;

过了这两个月再说‐‐于波发现有礼对这句话有反应，马上接下去说：&ldo;对啊，只有两个月。我们再互相多了解一点，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可要是试也不试，你不会后悔吗？偶尔顺从自己的冲动，说不定结果也会很好呢……这最后‐‐这两个月的期限，不算长吧。&rdo;

&ldo;……等等。&rdo;

&ldo;……说到底，有礼老师，你的意思就是想玩弄我，跟我开玩笑咯？呵呵，算是报复我之前的恶作剧吗？&rdo;

于波本只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想到这样的可能，只是对有礼迟疑的态度非常恼火，自然而然说出的。可一旦变成话语落在空中，就连自己也忍不住揣测起来，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

&ldo;当然不是！&rdo;

&ldo;那你好好解释啊。&rdo;

有礼低头考虑了一会，再抬头时，换上了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

&ldo;你一定要这样，也可以。不过两个月之后，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你也不要来找我；听到任何消息也别去管它，可以吗？要是你不能答应的话，那，那我也不能同意。&rdo;

于波差点追问，是不是就算我把你的性向告诉别人你也不肯同意？可到底，他还是把这话吞回去了。两月以后，有礼就会病重离开么，这弱小的威胁和条件，只让他觉得，有瞬间呼吸不上来的沉滞感。

去珍惜吧，孩子，时间不会等你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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