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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他说话一向都是那样。不过我想，他说的也的确没有错。&rdo;

沙都子一想到加贺是为了她才不当警官的，就觉得心里的负担很重，同时也感到心跳加速。

快要五点时，其它人才陆续来到。首先是若生和华江。他们两人最近总是形影不离。

&ldo;明天就要比赛了，现在再练也没什么用，不过还是需要准备一下。&rdo;若生说着，和华江相视而笑。沙都子心想，看他的样子，明天的比赛大概很有希望取胜。

接着，藤堂和波香陆续到了。藤堂看来很憔悴，但还是露出笑脸向恩师祝贺生日。

&ldo;加贺可能会晚一点来。&rdo;藤堂坐到沙都子身边，说道，&ldo;他好像要练剑。&rdo;

&ldo;练剑？今天是什么日子？应该我们这边优先才对呀！&rdo;沙都子心中暗暗责怪加贺。

&ldo;好像不是社团的练习活动，是去警察局的道场练。全国比赛就要到了，不能偷懒。&rdo;

&ldo;喔，警察局的道场？&rdo;

沙都子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加贺竟然对她隐瞒事情。

沙都子转身问波香，为什么最近都不见她的人影。波香含糊其词地回答：&ldo;我很忙，到处跑。&rdo;

除了加贺以外，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了。大家照以前的顺序坐好，一边聊天一边轮流喝茶。每人喝过一杯之后，雅子便站起来，准备进行茶道仪式的下一个步骤，也就是每次都举行的&ldo;雪花月之式&rdo;。三个女生跟在雅子后面去帮忙拿东西。

2

&ldo;雪月花之式&rdo;是从茶道中的&ldo;花月之式&rdo;变化而来的，其实就是一种抽签游戏。经由一次又一次的抽签来决定轮到谁喝茶、谁吃糕饼、谁泡茶（包括洗茶碗、搅茶粉）等。抽签的方式很简单，将数张纸牌放在一个叫&ldo;折据&rdo;的盒子中，各人再依序抽出一张就行了。每张纸牌背面都印着松树的图案，正面则各印着&ldo;雪&rdo;、&ldo;月&rdo;、&ldo;花&rdo;、&ldo;一&rdo;、&ldo;二&rdo;、&ldo;三&rdo;……等字眼。抽中&ldo;雪&rdo;的人，要吃糕饼；抽中&ldo;月&rdo;的要喝已经泡好的茶；抽到&ldo;花&rdo;的必须泡茶给下一次抽中&ldo;月&rdo;的人喝。抽到&ldo;一&rdo;、&ldo;二&rdo;、&ldo;三&rdo;……等其它牌的人则什么都不做。

游戏要一直进行到&ldo;雪&rdo;、&ldo;月&rdo;、&ldo;花&rdo;三张牌都被其中一人抽中过，才算结束，再由那个人将生日礼物献给雅子。

&ldo;我已经忘记怎么玩了。&rdo;若生露出不安的表情，看着正在摆茶具的女生们说。他每年都会说这句话，说完就一直搔头。

&ldo;放心吧，玩下去就会想起来的。&rdo;华江说。

&ldo;可以开始了。&rdo;南泽雅子说。

众人依波香、沙都子、藤堂、若生、华江的顺序，排成一列坐定。加贺在的时候，就坐在沙都子和藤堂之间。这是他们历年来的惯例。

雅子将&ldo;折据&rdo;摆好。那是一个正方形的硬纸盒，长宽各约九公分。盒盖上写了一个&ldo;关&rdo;字，里面放了六张纸牌，称为&ldo;花月牌&rdo;，每张牌的正面各印着一个字：&ldo;雪&rdo;、&ldo;月&rdo;、&ldo;花&rdo;、&ldo;一&rdo;、&ldo;二&rdo;、&ldo;三&rdo;等。如果人数多于六个的话，就再加上&ldo;四&rdo;、&ldo;五&rdo;、&ldo;六&rdo;……等纸牌。　由于每张牌的背面都印着同样的松树图案，所以光看背面是无法区别的。

雅子再将其它用具摆好，便去坐在华江旁边的主人位上，也就是最靠边的位置。

（图5）

在游戏过程中，姿势和脚步都要符合茶道的规矩才行。雅子坐定后，便向波香说：&ldo;开始抽签吧！&rdo;

第一回合的抽签，只能决定泡茶的人（花）是谁，吃糕饼的人（雪）和喝茶的人（月）还不能决定。因为还没有泡好的茶可以喝，所以第一回合抽签的目的就是要抽&ldo;花&rdo;而已，抽到的人称为&ldo;初花&rdo;。

波香拿起折据，打开盖子，抽牌后再盖上，接着将折据传给沙都子。

沙都子有点紧张。因为她学茶道已经很久了，动作要是弄错的话，恐怕会被大家取笑。她接过折据，拿起最上面一张纸牌，背面朝上放在面前，再将折据盖上，交给藤堂。纸牌的正面，现在还不能掀开来看。

（图6-1）

就像这个样子，折据由藤堂传给若生，再传给华江，最后传到雅子手中。雅子拿出最后一张牌，将折据放在旁边。大家同时掀开牌面来看。沙都子的是&ldo;雪&rdo;，不过这一次不算，所以不必吃糕饼。此时，隔壁的藤堂喊了一声&ldo;花！&rdo;

（图6-2）

雅子一听，便将手中纸牌放回折据中，然后将折据依序往前传。拿到折据的人就将纸牌放入其中。传到藤堂手中时，依照规定，他除了必须将&ldo;花&rdo;牌放进去以外，还要从刚才雅子、华江、若生等三人放入的三张牌中，找出数字牌（一、二、三等）来，再从中抽取一张，拿在手里。这张牌也称为&ldo;替换牌&rdo;。有了替换牌，就不必参加下一回合的抽签，以免连续抽中&ldo;雪&rdo;、&ldo;月&rdo;、&ldo;花&rdo;，而使游戏过早结束。

（图6-3）

当折据传到沙都子面前时，她便将手中纸牌放进其中，再交给波香。

波香将折据放回原位。藤堂拿着替换牌站起来，走向&ldo;泡茶位&rdo;去。沙都子看到他站起来时先伸出左脚，已经犯了错，应该先伸出右脚才对。不过，现在这个&ldo;雪月花之式&rdo;，等于是一种游戏，所以也没有人责怪他。

接下来，换南泽雅子起身，走到藤堂原来的位子上坐下（图7）。

藤堂在泡茶位上洗好茶碗，用茶巾擦干。此时第二回合的抽签开始进行，折据很快就传到了华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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