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楼下南汐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像根细针刺破了她强装的镇定——南汐的直率像燎原的火,烧得她那些“再等等”的借口摇摇欲坠。她不能等了,前世的遗憾已经刻进骨血,今生若再错过,她怕连梦里都再无安稳。许连城想赌一次,南汐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她似乎没有耐心等下去了。指尖攥得发白,连呼吸都带着颤抖,她抬眼看向卫锦绣,目光里是破釜沉舟的勇气:“卫锦绣,我心悦你。”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茶楼里的喧嚣仿佛瞬间静止,只剩下她这句话在包厢里回荡。卫锦绣握着白子的手猛地顿住,指尖的凉意顺着棋子蔓延到心口,她沉默片刻,缓缓点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日天气:“臣知道。”这份平静像一盆冷水浇在许连城心头,让她瞬间措手不及。她预想过卫锦绣的震惊、慌乱,甚至斥责,却没想过是这样无波无澜的“知道”。一瞬间,前世卫锦绣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宫墙下诀别的背影、自己抱着她冰冷身体时的绝望,所有最坏的画面都在脑海里回旋,搅得她心口发疼。“你呢?”许连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紧紧扣着棋盘边缘,指节泛白:“你对我,就没有半分不同吗?”她望着对面的人,眼底是重生以来最赤裸的期盼,像溺水者望着唯一的浮木。你是否笃定卫锦绣却没有看她的眼睛,目光落在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轻声说:“殿下是否真的认清了自己的心?”许连城一愣,不解地蹙起眉:“认清?我喜欢你,何来要认清?”还需要认清吗?前世为她对抗过满朝非议;今生她步步为营护她周全,记得她所有喜好,连一碗面都要亲手煮。前世今生,她喜欢的从来只有卫锦绣,那些挣脱世俗的决心、对抗枷锁的勇气,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所有更坏的结果,都不如一个卫锦绣。”许连城的声音带着执拗,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情绪:“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你,这还不够清楚吗?”卫锦绣却轻轻摇了头,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今夜城中热闹,汤面很好吃。”她抬眼看向许连城,目光平静得像结了薄冰的湖面:“殿下许是饮了酒,胡话多了些,臣不会在意。”“胡话?”许连城猛地站起身,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眼底的红丝瞬间蔓延开来,她用两世的心意说的话,在她眼里只是胡话?她看着卫锦绣避开的目光,心头那点刚刚燃起的勇气瞬间被碾碎,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卫锦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将那支玉兰发簪悄悄插进发间,轻声道:“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免得引人非议。”她的语气客气又疏离,仿佛刚才那碗带着暖意的面、那句直白的“心悦你”,都只是风雪里的一场幻觉。许连城僵在原地,看着卫锦绣转身走向门口的背影,发间的玉兰簪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却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想抓住她,想问清楚那句“认清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卫锦绣抬手碰了碰发簪,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外面雪大,我们该回去了。”卫锦绣偶尔应一声,发间的玉兰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风雪从敞开的门灌进来,吹得她指尖冰凉,原来有些心意,就算说出口,也还是会被当作胡话,被世俗的风雪轻轻掩盖,连一丝暖意都留不住。她望着空荡荡的棋盘,黑白棋子散落,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这一夜,撕开了之前的伪装,一切表面仿佛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卫锦绣依旧在宫中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晨起巡营时铠甲上的霜花会按时拂落,处理公文时笔尖划过宣纸的声响依旧沉稳,见到她也会坦然问好,只是那目光掠过她时,总比从前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滞涩。只有许连城仍旧执拗的想要留住这个人,像握住悬崖边最后一缕光,哪怕指尖被崖石磨得鲜血淋漓,也不肯松开半分。年节宫宴这一天,朱红宫墙内飘着细碎的雪,丝竹管弦从暖阁里漫出来,混着酒气与笑语,暖融融的漫过回廊。卫锦绣一身玄色劲装站在殿下护卫,玄甲上落了层薄雪,她脊背挺得笔直,像株在寒风里凝霜的青松,将满殿热闹都隔在了身后。门外寂静无声,只有风卷着雪沫子打在廊柱上,簌簌作响。许连城攥着袖中的暖炉,绕开喧闹的宫道往殿外走,指尖因急切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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