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苏魅默然不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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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我,我尴尬地扫视着四周黑压压的景物,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最后,他放开了我的脖子,轻轻地按压住我的头顶,默着脸,依旧不曾吭声。

鼻尖萦绕他身上淡淡的气息,甚似孩童身上的奶粉**味,闻着很舒服的感觉

我着实觉得局束难耐,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

秦彦宇朝我轻轻一笑,大大的双眼晶亮晶亮的,温热的呼吸喷到我脸上,暖暖的,痒痒的,我脸上马上火辣辣的热,微微挣扎,这一次他没制止,放开了我,轻轻道:“走吧。”

我不敢乱想,转身便走,才跨前几步,后头的秦彦宇霍地自后头伸手抱紧了我的腰肢,我大窘,猛烈地挣扎着,狠命拍打着他紧紧环抱着我的手,抗拒地大吼:“彦宇,你别这样,放开我,秦彦宇,我让你放开我……”

他不依不饶地紧紧地抱着我,高大的身躯并未受我强烈的挣扎影响,脚步稳当地站着,瘦削的下颔轻轻地搁在我的头顶,语气出奇的温柔,一字一句道:“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带你离开那里。”

他把手掌放到了我左胸口,轻轻地覆着,“就是这里,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摆脱这里所有的悲伤,你记得等等我。”

我心脏像是被重物压着般,连心跳都显得尤为艰难,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抛却男女有别的观念,抛却亲密接触的羞赧,呆若木鸡地任他抱着,眼泪汹涌地爬了我满脸。

很久很久以后,秦彦宇放开了怀抱,转过我的身子,平仄的眉头皱了皱,右手轻轻地抬起我的下颔,眸里泄露的温柔有点措手不及地爬进我的胸口,动荡了那里的涟漪,“好不好?”

凝望着他的双眸,脸上的湿意早已泛滥成灾,我躲避性地把脸埋入了他的胸膛,嗅着他好闻的,夹杂着奶香味的气息,缓下鼻头的酸意,倔强地否定被他看穿的一切,嘎吱嘎吱地咧着嘴笑,“你乱说什么啊?”

裂开的嘴角被滑下的泪水入侵,一阵海盐的咸腥味。

秦彦宇轻拍着我的背脊,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年前,有个死女人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说他的爱她永远得不到,她说想离开却怎也跨不出那一步。”

我用力地抓着他的大衣,咬着唇阻止哭声吐出,秦彦宇高大的身躯明显地震了震,旋即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身子,在我头顶缓缓地吐露气息,这一次,除了那与我相似的呼吸声,我更爱上了他的声音,像落叶一样萧索的声音。

“第一次见她,她在特拉法加广场傻傻地冲我笑,第二次见她,她在细雨中指着我弯腰大笑,第三次见她,她看着我一身稚气的装束,掩着嘴偷笑……”

我挣脱他的怀抱,揪着他的衣领,用尽全力摇撞着他的身体,像个疯子一样声嘶力竭地大吼:“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秦彦宇并没做出任何反抗,定定地把目光锁在我顾忌尽无的脸上,紧抿着唇。

最后,我疲软地放松了身子,由着它下坠,却被秦彦宇接住了,他稳当地横抱起了我的身子,我躲避着他凌厉的目光,把脸埋入他敞着的大衣里,咬着唇抽泣,“为什么?”

他没给我答案,一步换一步地向前走着,我追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离开那里,如果没了心,我会死掉。”

他顿住了脚步,在寒风里抱着我站了很久,“可以自己站稳了吗?”

我错愕地抬头,点了点头,他慢慢地把我放下,脱了大衣披到我肩上,属于他的温暖飞速传到我冰冷的身体,我打了个激灵,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他微笑着脸,缓缓地刮了刮我的鼻梁,轻扬地略了略我额前的发,温柔地问:“如果我给你另一颗,你要不要?”

我摇了摇头,摇落了好不容易掖着的泪珠,认真道:“没用的,没用的,这么多年还不都是这样过来,我离不开。”

他垮下了肩膀,抱住了我的头,声音是那么的悲伤,“不要吗,你是不是不要?”

我隐约意识到了他对我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友情,忐忑却也残忍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唇瓣不自然地发抖,我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拳头,颤抖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触到我的拳头,蔓延着泪水。

对不起,彦宇,宋夜凉已经给不了你什么了,所以,你也别给她什么,她还不起,真的,她这辈子都还不起。

未几,秦彦宇稍稍放开了我的头颅,直直地望着我的后方,我看到了一束黄白的光亮自后方射来,我推开他的胸膛,想转身看看来者为何人,却被他猝不及防地掰过身子,在我来不及反应之时,他的唇便已落到了我的唇瓣上。

他单手固定我的后颈,湿软的唇舌深深浅浅地勾引着我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腰身,柔情而霸道地吮吸着我的唇,舌头机灵扫过我每一颗牙齿,最后停留在我同样湿滑的舌尖上,缠绕痴缠。

我始料未及,怔愣地任他在我的唇上胡作非为,直到他满意地放开我的唇,吻上我的双眸,我的额头,我反射性地扬起手掌,却在半路被他捉牢了,笑容满面地指着我的后方,道:“回去吧,他来接你了。”

我转身看向灯源处,就在一瞬间,肩上的大衣已然毫无用处了,寒意从头窜到我的脚尖,心头像是被硬生生地掐着般,痛……

刺眼的车头灯像是一群调皮的孩童,叽叽喳喳地在我耳边讽刺我无耻的同情心,辱骂我可怜的爱情。

我认得那是江南兮的车,却看不清车里的他,隐约看到了车里香烟大小的星火闪闪。

像是被捉奸在床的荡妇般,我低垂着头,握紧了大腿边的拳头,瞪大的双眼掉不下一滴泪,此时,脑袋闹起了饥荒,空空如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抖掉肩膀上的大衣,无力地张望着远方。

黑漆漆的天空像一张铁网,把我罩得来不及喘气,近处被灯光映射着的电线杆上挂着两只风筝的遗体,紧紧缠绕着,油纸似乎被树枝划破了,翻着肚皮,颓然地在风里飘动。

我想人大概也是这样的,很多人在瞬间交错,有的人纠缠着过一生,不是爱太沉重就是不爱,过程怎么纠结曲折,最终都得落下个扎堆死的结局。

风冷冽地斯刮着我的长发,一根根打到我脸上,一阵疼痛一阵酸麻,我凝着秦彦宇的脸,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彦宇笑得宛如天上的星辰,那样的烁烁其华,璀璨夺目,却愈加深沉了我心底的钝痛,他靠近了我几分,伸手拂过我的脸,轻轻扬扬地告诉我答案,“因为爱,就从特拉法加广场,你冲我笑的那一刻开始。”

我疯狂地掩盖耳朵,那句话却无比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用仅我俩能耳闻的音量,我攀着他的衣服,恳切道:“彦宇,这条路我没勇气走……三个人的爱情路,我走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