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酒…可以放心喝么?”洛依凑过去闻了闻:“不会在里面下些什么毒药之类的吧?”
“你!”方南逸几乎被她气得吐血:“你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对你做任何事都是名正言顺的——还需要对你下药这么不堪的手段,你也太看不起你夫君了吧!”
“这说不定,打不赢我…你还真未必能碰得到我哩。”洛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方南逸一下子没拦住:“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废话,我要是什么都懂就不是第一次成亲了好不好!”
方南逸把自己的酒匀给她一半,示意她将手臂挽住自己:“要这样喝…”
“有什么分别么?”
“这是…夫妻合二为一的含义。”方南逸放下酒杯,目不转睛得看着女孩。
“手臂交错一下就算合二为一?”洛依眨着懵懂的眼睛。
“你今天废话真的很多唉…待会我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合二为一。”方南逸伸手轻轻摘掉洛依的头冠和首饰,一捧长发霎时间垂在榻上。
“阿允…你…”
洛依大概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是不应该挣扎的。可是不挣扎会不会显的不够矜持,她有些为难。
“如果你不晓得该怎样做…”方南逸在她耳边轻声喃语:“可以象征性得推就一番。只是象征性的哦,最后还是要给我得逞的。”他心想:这家伙要是来真的一掌把自己打到吐血,那才真是有够奇葩的新婚之夜…。
“我…我听说有点疼…能不能轻一点?”
女孩轻柔的音语就像挑断了男人理智里的最后一根神经,他辗转覆上那柔美含甜的双唇,轻咬慢吮着。
隔着厚重的喜服,洛依似乎亦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火烫。
“那个…你的‘穴位’好像有奇怪的反应…”女孩被他吻得有些痒,吃吃得笑出声来。
“什么‘穴位’?”方南逸撑起半边身子,有些莫名挑衅得看着她。
“就是上回在醍醐镇县衙,我们两个被锁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洛依眨着眼睛翻起身来:“你不是不小心被点中穴道了么?我记得我帮你解穴的时候…那个…那个…。”
“你还以为那个是穴位?”方南逸翻身将她扑到:“看来我还非得好好教教你这点穴的功夫!今天是谁在车上诅咒我阳事不举来着?我倒要看看,我若是不举,你下半生要不要哭天喊地——”他捏住女孩的下巴,一肘支撑在她耳畔,另一手径自去解她的衣带。
“你…。你怎么会知道?”洛依顿时满面通红,心里把小面瓜骂个千万遍:“这个多嘴的小贼,连这话也跟你说?”
“我怎么会放心把点了穴道的你交给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驾这样远的路途来到这处别院?”方南逸一边吻着她一边说:“我骑马一直在你的车后…当然听得到你说了什么——”
扑通一下,男人整个身子栽倒在洛依的身上。
“你…好重…”
洛依闷哼一声:“不是吧…我就是随便说的,不是当真的!你怎么真的…真的…。”
“真的你个头!我这张脸哪里长得有不举的迹象!”方南逸撑起身子,苦笑一声——不过是昨天救人的时候伤了左肩膀罢了。
厚厚的喜服在男人颤抖的双手下终于脱离出去,女孩紧张得绷成一团,竟然不敢睁开眼。
“你这幅表情干什么?”方南逸停下动作:“还有…你也要做你该做的事啊…”
“我该做什么?”
方南逸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你要帮我脱我的衣服!”
“哦…”洛依红着脸仰起头,伸出白藕般的双臂从男人的领口开始解。
两人的动作十分别扭,不是胳膊打架就是腿压麻了。最后双双提议…还是自己脱自己的衣服比较省事。
“你的身上…有这么多伤疤?”方南逸轻蹙着眉头,略有些心疼。
“我是捕快嘛…总免不了受伤的。”洛依还不是很习惯如此一览无余得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她红着脸小声说:“你身上…也有很多…你是王爷,本该养尊处优的不是么?”
“如果我真的养尊处优,要娶你就不会费这么多心思了…”方南逸抬手拂过女孩的脸颊,手心里的湿润混合着女孩紧张的汗水:“要不要熄灯?”
“恩…”
黑暗降临的一瞬间,洛依更喜欢这种朦胧的接触。她能感到男人的长发散落在自己的肌肤之上,带着柔软的神秘感。
“等等…”洛依轻叫一声:“我怕…”
“不会有刀伤剑刺那么疼的。”
“那是怎样的疼?”
“简单来说,你被刀砍了以后,会不会愿意再被多砍几下?”这个比喻好煞风景,连方南逸自己都觉得很崩溃。
“废话,当然不会!”
“那么,这种痛就不一样。”男人俯下身子在女孩的耳边轻声说:“你会很不愿意…让我停下来的…”
他的吻渐渐退去轻柔,带着无所顾忌的霸道。难以明状的喘息声逐渐在谜样的夜色里升华起来。
“洛依…叫我名字…”
“阿允…”
“再大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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