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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场人，面面相觑。

完颜森下马，所有人预料之中。但这先皇皇贵妃，却也落得如此境地，不免让场人，打了一个寒颤。这皇登基，手里狠厉，残忍，这是让御龙殿内气氛，凝结了几分。

而慕容澈始终冷着一张脸，高位之上，不再言语，大殿之内也静就如同一根针掉道地上，也听得真切。

接到圣旨完颜云舒，疯了一般冲向了御龙殿，想向慕容澈讨一个公道。不仅为自己，为完颜家，也为她那三个儿女。结果，却被禁卫军拦门外。

“慕容澈，你有何权利这般做？”完颜云舒站御龙殿门口对着慕容澈喊道。

慕容澈冷笑了一声，道：“就凭朕是皇上。”一句话决定了一切，他又看向了完颜云舒又道：“念及你侍奉先皇多年，朕不予你计较这大不敬之罪。还不带下去！”

“是！”不消片刻，完颜云舒叫声，渐渐消失众人耳际。那曾经叱咤后宫皇贵妃也成了历史洪流中渺小一员。一切繁华落，只剩下余生悲苦，还有冷宫那让人难耐清冷，伴随终生。

这时慕容澈，再看向众人时，眸色之中冷意甚。所有人低垂着头。每个人心里也知晓，这些人都处置完之后，慕容澈该下手是何人。

这晋王慕容修，有晋王妃手里，先皇圣旨，慕容澈是动不得他性命，但，晋王府命运也显得堪忧。而和慕容修向来交好慕容言，就算是慕容澈亲弟弟，此刻就朝堂之上，不免也让他们嗅到了阵阵不好气息。

唯有慕容言，无畏站原地。似乎对今日一事，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底。龙椅之上慕容澈看向了慕容言，那眸光之中冷意甚，慕容言却不意回了一个挑衅神色，从容淡定。

“睿王慕容言，向来和晋王慕容修交好。这闭宫第二日所发生之事，需要朕言明吗？”慕容澈突然冷冷开口说着。

御龙殿内人，低垂脑袋，谁也不敢吭声。

“皇上，是否臣也可以请皇上言明，这先皇世时，皇上强闯御龙殿是为何？等皇上从御龙殿离开，这先皇就已驾崩？而晋王先前，却是被先皇单独召唤至御龙殿，这其中可有猫腻？”慕容言无畏驳斥着慕容澈话。

场人，因为慕容言话，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低垂头就差点没磕到了地上，别说开口说些什么。这一直慕容澈边上高胜，却别有深意看了眼慕容言，倒是显得平静多。慕容澈脸色自是阴沉可怕，手指攥成拳头，那关节咯咯作响，有些吓人！

“慕容言，你以为你是朕亲弟，朕就不敢对你如何吗？”慕容澈一字一句从牙缝中冒出，看着慕容言，森冷说着。

慕容言无畏一笑，道：“回皇上话，臣性命无畏，臣随性惯了，这功名利禄也不乎，只想讨个公道而已。至于四哥，皇上动得了吗？动了，那就是对先皇大不敬。传了出去，真不知，皇上这皇位坐还如何稳当！？”

“放肆！睿王慕容言藐视朝堂，和逆臣贼子共谋共事，就算是朕亲弟，也绝不宽恕！来人，带下来，废去睿王封号，就地处决！”慕容澈森冷下了命令。

先前，存了一丝念头，顾及皇太后张婉莹想法，慕容澈对慕容言还不曾想痛下杀手。但，慕容言却如今大殿之上，如此不给自己留一丝颜面。甚至这该说不该说话，也都悉数说，对于慕容言而言，这留着也必是一个隐患，必须除之而后。

李权此刻却显得有些犹豫。慕容澈今日所开杀戒众多，不知道这话传出了宫，百姓眼里，慕容澈又会成了何种君王！残忍无情？还是……

但慕容澈冷眼看着李权，李权默叹了一口，才应允道：“是，臣遵旨！”

说着，李权朝着慕容言方向而去。而慕容言无畏站原地，眼里一丝恐惧都不曾有过。众人也屏气看着站原地。当李权靠近慕容言时，御龙殿外，传来了声响，不免，又让场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住手！”张婉莹站御龙殿门口，阻止了李权动作。

李权停下动作，看着张婉莹，又看向了慕容澈。慕容澈眼神示意之下，李权这才退到了一旁。而慕容言仍站原地，也不曾看向张婉莹。

“母后，您这是为何？”慕容澈下了龙椅，走向了张婉莹。

张婉莹冷哼一声，径自走入了御龙殿，看着高高上慕容澈，这才道：“皇上，这可是连自己亲弟弟也不曾放过？”

“母后，别为难朕。这大逆不道，就算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慕容澈话里不曾有任何妥协之意。

“皇上和睿王都是哀家十月怀胎生下，无论手心手背，都是哀家心头肉。皇上从小，哀家就偏袒许多。睿王，哀家一直忽视了许多。睿王生性桀骜不羁。难道先前被先皇幽禁蝴蝶谷一事，皇上看不明白吗？睿王无论对象是谁，只要他觉得理一方，定会争取。对先皇姑且如此，何况是皇上呢？皇上若就以此，定了睿王死罪，这传了出去，天下人怎么看皇上？怎么看慕容家！”张婉莹一字一句对着慕容澈说道。

她话一出，已经明白告知慕容澈，她要保慕容言之心。而张婉莹所言也是事实。就连一旁李权，也微微摇了摇头。

对于张婉莹而言，只要能保下睿王性命，这就足够。对于皇位，只要是自己皇子位，也便足矣。这也攸关她这个皇太后颜面。

“皇上。”张婉莹放低了语调，道：“这皇登基，大开杀戒本就不吉，百姓心中印象也极差。哀家还是恳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御龙殿内，一片死寂。就连同龙椅之上慕容澈，也一言不发。慕容言看了眼张婉莹，倒没多说什么。今日御龙殿内事情，想必早就已经传遍了皇宫上下每一个角落。张婉莹若出面不行，一向对慕容言宠爱有加太皇太后也定会出面。

那时场面，会变得加难以控制。

慕容澈眸光微敛，神色里闪过一丝狠厉。但很，他抬起眼，看着张婉莹，道：“母后既然都愿意亲自到御龙殿求情，想必，太皇太后也有此意。若朕脸这点薄面都不给，那朕未免也显得太不孝了。”

张婉莹听到慕容澈话，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慕容澈妥协了，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慕容言性命无需再多加担心。只要性命还，一切，都有机会。

“但是，睿王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睿王生性桀骜不羁，看不起这朝堂，不屑这功名利禄。也好。朕就废去睿王爷封号，治你这轻视之罪。从今日起，慕容言就去皇陵，给先皇守灵，没有朕允许，严禁离开皇陵半步。若有违背，杀无赦！”

慕容澈终究是退了一步。但这样退，对于张婉莹而言，却是万万不够。这发配到了皇陵，就真意味着一生无望。但是，张婉莹也知晓，这是慕容澈能退唯一一步，若再有得寸进尺，相信就算是太皇太后出面，慕容澈也不会留一丝情面。

“真是，谢皇上不杀之恩。”慕容言冷哼了一声，并没替自己辩驳分毫，话里也带着些许不敬，冷冷说道。

说完，他就径自朝御龙殿外离去。慕容澈也不曾开口多言什么，径自看了眼李权，李权立刻点点头，吩咐着一旁禁卫军。

“一定要亲自监视睿王到皇陵，派重兵把守，不允许睿王离开皇陵半步！”李权仔细交代着，“若有违背……”他做了一个杀头动作。

“是，属下遵命！”禁卫军得令，速离去！

御龙殿内一片死寂。张婉莹见状也微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御龙殿。慕容澈冷眼看着这一切，许久才开口问道：“不知，各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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