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拎着粽子走出茶馆时,手机收到张琦的消息:【忙完了吗?我去接你,晚上带你去吃巷尾的馄饨,老板还记得你爱吃荠菜馅的。】他看着屏幕上的字,突然想起昨晚张母说“张琦小时候总抢邻居家的荠菜馄饨”,原来有些记忆,总有人替你记得。回消息时,韩风的指尖带着笑意:【好,等你。】老城区的风带着槐花香吹过,阳光落在他身上,暖得像个拥抱。七年的漂泊,七年的逃避,终究在这一刻有了答案——所谓归处,不过是有人等你回家,有人陪你吃一碗热馄饨,有人把你的过去和未来,都妥帖地放在心上。出院,暖阳,开心韩父出院那天,秋阳把医院的走廊染成了金红色。韩风推着轮椅刚走出电梯,就看见张琦拎着个巨大的保温桶站在大厅,深色外套上沾着点灰尘,显然是刚从公司赶过来。他身后跟着星图的助理,手里捧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把小太阳。“韩叔叔,阿姨。”张琦快步迎上来,把保温桶递到韩母手里,“我让家里阿姨熬了鸽子汤,医生说这个补元气。”他又把向日葵塞到韩风怀里,声音压得低了些,“给你的,看你这几天在医院熬得脸都白了。”韩风的耳尖烫了烫,没接话,却把花抱得很紧。花瓣蹭着鼻尖,带着清清爽爽的香,像2016年夏天,张琦偷偷放在他书桌里的那朵野菊。韩母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香气立刻漫开来。她舀了勺汤尝了尝,眼里的笑意藏不住:“比我熬的还香,小琦有心了。”韩父坐在轮椅上,视线在张琦身上打了个转。这阵子他虽然多数时候在昏睡,却也记得凌晨醒来时,总能看到这个年轻人趴在床边打盹,手机屏幕亮着,是他的病历报告;记得护士说“张总为了找心外专家,在主任办公室门口等了整整一夜”;记得有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张琦正给韩风揉肩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麻烦你了。”韩父开口,声音还有点虚弱,却带着难得的温和。“应该的。”张琦笑了笑,卷毛被阳光照得泛金,“韩叔叔早点好起来,我还等着跟您杀两盘象棋呢。”韩父哼了一声,嘴角却悄悄扬了扬:“就你那臭棋篓子,还想跟我比?”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路过护士站时,护士长探出头来打招呼:“韩叔叔这精神头好多了!多亏了小张总,前阵子天天往icu跑,我们都以为是您亲儿子呢。”韩母笑着摆手:“这孩子心细,比我们家小风靠谱多了。”她说着瞪了韩风一眼,“你看看你,让你守个夜就哈欠连天,还是小琦踏实。”韩风的脸有点热,却没反驳。他确实不如张琦细心——张琦记得父亲的降压药要饭前吃,记得母亲喜欢喝温热水,甚至记得护士交代的“每天要翻三次身”,连护工都夸“这小伙子比家属还上心”。车刚开出医院,韩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小风,你爸那套体检报告放哪了?医生说出院得带走。”“在我包里。”韩风低头去翻背包,拉链没拉严,里面的东西哗啦掉了出来——除了病历本和笔,还有个眼熟的小本子滚到了脚垫上。张琦眼疾手快地捡起来,封面已经磨得发白,是2017年那本物理错题本,封面上还留着他当年画的歪歪扭扭的星星。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韩母的视线在错题本和张琦之间打了个转,又落在韩风泛红的耳尖上,突然“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这不是……”韩母的话没说完,就被韩父轻轻碰了下胳膊。张琦把错题本塞回韩风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他清了清嗓子,假装看窗外:“阿姨,韩叔叔回家后得多休息,我让家政公司找了个护工,下午就去家里,您看行吗?”“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韩父连忙摆手。“得雇。”韩风突然开口,把错题本塞进包里拉好拉链,“您刚做完手术,妈一个人忙不过来。”他看向张琦,“就按你说的办。”张琦的眼睛亮了亮,像得到了肯定的孩子:“我已经让护工去培训了,专门照顾术后病人的。”韩母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的样子,突然笑了。她在英国待了近十年,住的街区有不少同性伴侣,邻居家的男主人还总给她送自己烤的司康饼。在她看来,感情从来不分什么男女,只看是不是真心实意——就像张琦这阵子跑前跑后,眼里的焦急和担忧,做不了假。车开进小区时,张琦先下了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韩父下车,动作比韩风还熟练。韩母看着他弓着背护着韩父的腰,突然对韩风说:“你小时候总说‘要找个能替你扛事的人’,现在看来,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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