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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张琦眉头紧锁，“你这是什么意思？韩风喜欢男的？”陆明冷笑一声，“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他的相好呢！哈哈，真是恶心！”张琦没有理会陆明的疯言疯语，只是一拳将他打晕。张琦接近韩风的初衷并不单纯，他只是想验证一下韩风是否真的是同性恋。于是，他开始刻意在韩风面前刷存在感。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韩风总是保持着那种冷淡的态度，仿佛对他没有一丝兴趣。这让张琦感到有些挫败，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陆明给骗了。不过，张琦天生就喜欢挑战。越是难以攻克的人物，他越是想要尝试。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他总是喜欢给自己找点乐子。于是，他继续向韩风发送着信息。［学长，下雪了。］［嗯，我看到了。］［好可惜啊，学长不在学校。如果能和你一起淋这场雪，那也算是咱俩共白头了。］张琦说着这些暧昧的话语，韩风却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他和全校人淋雪都算是共白头了？”［……那你就和全校师生共白头去吧。］韩风换回女号，给张琦发去一条信息。［学弟，今天淋雪了吗？］［淋了！学姐也淋了吗？］［对啊，这雪下得好突然。］［学姐，需不需要我给你送把伞？］［哇，学弟好贴心啊！不过谢谢啦，我不需要哦。］［好吧，不过聊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学姐长什么样子？］韩风再想怎么回复。张琦的话语明摆想要看照片。［e……长的…不太方便的样子。］韩风以为张琦会坚持要照片，如果对方坚持韩风打算用朋友的，可是张琦没有。[这样呀，不过没关系。］[学姐，比起你的样子我更感兴趣节姐这个人。]雪天，试探，真心初雪的第二天，阳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韩风裹着厚厚的毛毯坐在沙发上，退烧后的喉咙还带着干涩的疼，吞咽时像有细沙划过。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屏幕亮起来，是张琦的消息提示。他指尖划过屏幕，先点开与张琦的大号对话框。张琦发来一张校园雪景图，教学楼顶积着薄薄一层白，操场的角落有个歪歪扭扭的雪人，配文：“学长快看，操场有人堆了个雪人，特丑，像你。”韩风嗤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敲：“总比某人连雪人都堆不出来强。好歹人家有手有脚，不像某些人，除了打球耍帅啥也不会。”发送完毕，他盯着对话框里的“已读”字样，嘴角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女号疯狂跳动的消息提示吸引了注意力。切换账号时，消息已经攒了三条，像等着被拆的糖果。第一条是段视频。镜头里是张琦踩着雪往前走的背影，卷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雪花，校服外套的帽子歪在一边。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跑完步的微喘：“学姐你看，雪没化呢。刚跑操完，冻得手都僵了，揣兜里半天还是冰的。”下面跟着两条文字，间隔不过几秒：“早知道昨天给你送伞了，说不定能趁机牵牵学姐的手。”“现在手还冰，想让学姐给暖暖。”韩风的指尖顿在屏幕上，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这话说得直白又亲昵，像带着温度的羽毛，轻轻扫过心尖最软的地方。他想起张琦打球时跃起的瞬间，球衣被风掀起一角；想起他靠在墙边抽烟时，烟雾模糊了半张脸，那股漫不经心的劲儿曾让他觉得“有点意思”。可此刻这“甜弟”人设下的直白挑逗，竟比大号里的针锋相对更让人慌乱。他指尖悬了半天，敲下：“学弟不怕被人看到？这么大胆子，就不怕被老师抓包谈恋爱？”张琦几乎是秒回，对话框里立刻跳出一行字：“看到又怎样？我跟别人可不说这个。”紧接着又是一条，带着点急于证明的认真：“我只跟学姐你一个人这么聊。真的，她们找我说话，我最多回个‘哦’。”韩风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谁攥住又突然松开。他盯着屏幕上的“只跟你”三个字，忽然想起昨晚在医院那个荒唐的梦。梦里张琦站在雪地里，睫毛上落着霜，问他“学长，我可以追求你吗”，那语气认真得不像假的。“是吗？”他回了两个字，指尖有些发烫，连带着耳朵也开始烧起来。“当然。”张琦发来一张自拍，背景是黑压压的教室后排，他大概是趁老师转身写板书时拍的。照片里的他对着镜头挑眉，嘴角噙着点坏笑，卷毛被窗外的阳光照得泛着浅棕色，眼神亮得像落了雪的星子，“不信你看，周围这么多人，我眼里只有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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