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渡与狂欢的人群格格不入,他想后退,却被身后的保镖抵住。魏从峥走到韩渡面前,将白鹅递过来:“韩渡,接下这只鹅就算礼成。”韩渡感到喉咙干涩:“什么礼成?”“按照当地习俗,这是丈夫送给妻子的聘礼。收下这只鹅,你我从今往后就是夫妻。”魏从峥看着韩渡,一字一句道。在魏从峥说完那句话后,围观的人群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韩渡晃眼看过去,那个部落长老一样的主办方已经佩戴起一顶禽鸟羽冠,胸前挂了一条用不同颜色矿石串成的项链,欢天喜地地吹奏起当地民乐。在他身后,跟着一队手捧新鲜花草的仪仗队,这群人欢呼雀跃,目标明确地往他们这边走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渡脸上,翘首期盼着韩渡去接那半截刚咽气的白鹅。韩渡麻木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隙:“我不懂你的意思。”“不懂也没关系,你看,大家都在替你开心。”魏从峥凝视着韩渡。从平滑刀口处淌出的鹅血已经沾了魏从峥一手,有些还溅到了他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飘进韩渡鼻子,韩渡僵直着摇头:“把它拿走,我不要。”“你不是想要孩子吗?”魏从峥面色平静,“不结婚哪里来的孩子?”韩渡怀疑不是自己耳朵坏了就是魏从峥脑子坏了:“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高薇活不了多久了,等她生下孩子,我跟你一起抚养,以后那就是我们的孩子。”“你休想,你别打高薇的主意!”韩渡激动地上前,在魏从峥胸膛狠狠一推,“你想要孩子,有的是人给你生,何必非要盯着我们?!”“谁给我生,你吗?韩渡你搞清楚,想要孩子的人不是我,是你,刚才是你口口声声要孩子,我不过是成全你。”魏从峥一手攥着白鹅,一手持刀,又向前一步,“子孙液你都能张嘴接住,这只鹅你现在不敢接了?”韩渡嘴唇微抖,胃里开始翻搅。似乎是因为他迟迟不肯接过白鹅,围观的人群里起了些嘘声。那些韩渡听不懂的语言就像无法解密的暗号或蝌蚪文,在他鼓膜里钻来钻去,仿佛要凿穿他的耳道。“说好了下船就一切都结束,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韩渡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在空气中震颤。魏从峥下颌绷成一条凌厉的线:“我不信你看不明白。”韩渡无力地笑:“我看不明白,我哪里敢再自以为是,我对你从来都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魏从峥,你这座山太高,我高攀不起。你如果还顾念旧情,就遵守你的承诺,放我走。”“放你走,然后你要去哪里?去沈照的怀里,还是去找荣逸飞?”“我谁也不找。”韩渡道,“如果你不能接受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答应你,我可以一个人生活。”“你这么骚,管得住你自己吗?”魏从峥含着嗓音。韩渡藏在衣服底下的身躯不禁一颤,他握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我可以发誓。”“哈,发誓。”魏从峥垂头一笑,忽地抬起手臂,将白鹅重重掼在地上,一地扬灰中,他持刀架在韩渡脖子前,“韩渡,你敢发誓,我还嫌脏了耳朵!”韩渡岿然站着,并不害怕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利刃:“魏从峥,我爱你,你爱我吗?”这是韩渡第一次那么明确地向魏从峥表白心意,却是在这样的场合。魏从峥瞳孔微颤,刀刃不觉离了一寸。“我爱你,但爱不是占有,我愿意放你自由,你喜欢假戏真唱也好,喜欢怎么样都好,我想看你自由地生长,活出你最真实的样子。苏郁明很爱你,他一定会包容你,你们会幸福的,你该选择跟他过一辈子,而不是我。我已经决定放下了,难道你还放不下吗?”挟着黄沙的风从二人之间呼呼穿过,耳边的乐器演奏声依然在响,在韩渡听来却似乎没那么刺耳了。围观的斯威索托人疑惑地看着这两个新人,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会儿要结婚,一会儿又是摔鹅又是动刀。主办方在魏从峥摔鹅的瞬间已经大惊失色,慌忙跑过来,凑在他身边说个不停,像热锅上的蚂蚁。魏从峥看也不看他,面如寒潭地注视着韩渡:“你放下了,是因为你拿不起,我能拿得起,为什么要放下?”韩渡与他四目相对,用坚硬的沉默代替回答。“蹲下,把鹅捡起来。”魏从峥道。“你干脆用刀杀了我。”韩渡说。“你以为我不敢吗?”“是,这回换我赌你不敢。”魏从峥咬牙切齿地笑了:“韩渡,好,好!今天我只听到一句你爱我,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走这些没用的流程了,今天就该是我们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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