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账本背面的空白纸页画的,黑色线条草草勾画出一幅少女小像,送到阿桑手中时,阿桑激动地啊啊直呼。韩渡正要再送两句祝福的话,忽然感觉手脚一阵发麻,两腿支撑不住身体。他注视地面的视线开始前后晃动,不由后退两步,靠着墙稳住身体。这是怎么回事?沉浸在喜悦里的阿桑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阿山,你怎么了?”她急忙将画像塞进口袋,要过去帮韩渡一把,包厢门却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拧开。洪老板逆着光走进来,在他身后,熟悉的红色制服一闪而过,消失在走廊死角。“阿桑姑娘,我有话要跟阿山单独说,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洪老板一反常态地彬彬有礼,甚至侧身对阿桑做了个“请”的手势。“阿山他好像有点不舒服。”阿桑六神无主地摇头,她没有忘记洪老板曾经给过她的巴掌,所以既慌又怕。“你说巧不巧,我正好会点按摩手法。”阿桑隐约明白过来,但她的犹犹豫豫很快让洪老板失去了耐心:“把她拉出去。”一声令下,守在门口的小弟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把阿桑拖出了房间。房门被轰然关上,洪老板扯动垂挂在门边的绳子,红帘子顿时像枫叶一样迤逦落下。韩渡知道自己是被下药了,这种药虽然不损伤神志,却让他四肢麻软无力。问题大概率出在阿桑递给他的那杯酒里,但看样子阿桑也并不知情。这个姓洪的是用了什么手段?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喝阿桑给的酒?“阿山,别这样看叔,来,衣服脱了,叔给你按按。”一抹志得意满在洪老板脸上浮现。“洪老板上回没玩尽兴?”韩渡提示他,“后来去看医生了吗?”“呵呵,叔年纪大了,禁不住你那种玩法,今天我们换着来,你还年轻,恢复得快。”“洪老板,强扭的瓜不甜,兔子急了还会咬人。”韩渡往墙里靠,小心地跟对方保持距离。“小婊子,你现在还有力气吗?”洪老板终于按捺不住,图穷匕现。“哈。”韩渡喘气笑道,“对付草包还够用。”“叔就喜欢你嘴硬的样子,待会儿可别哭着求饶。”洪老板吸了口气,目光淫邪,“听说你身上有惊喜,快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惊喜。”韩渡眉心一跳,总算知道是谁在背后下黑手。洪老板像只灰蛾朝韩渡扑了过来,韩渡跌跌撞撞地躲避,可是他连站直身体都困难,哪里躲闪得开。他被洪老板困在臂弯里,后背抵着墙,一股口气混杂酒气的难闻气味直袭他唇鼻,韩渡竭力扭头,双腿瘫软,整个人要往地上滑。“还没亲就腿软了,药效果然厉害。”洪老板咕哝,把韩渡往沙发上拖。韩渡反抗了两下,然后作出力竭的模样,任由他把自己搬到沙发上。洪老板只扯开韩渡半边衣服,就迫不及待地把头低了下去,韩渡强忍反胃的感觉,直到蓄足力气,瞅准时机,将手中一直没放下的签字笔狠狠扎进了他的喉咙。这一下扎得极其精准,他趁着洪老板惊愕地摸向喉咙,迅速打碎台子上的酒瓶,在一地碎玻璃中拿起一片,快准狠地插进了对方眼睛。洪老板哀嚎着扶住沙发,想呼叫门外的小弟们,韩渡早有预料,转身拿起沙发上的靠垫捂了上去,整个人坐在他身上,用手肘紧紧压住靠垫,绝不给他翻身的机会。漫长的十几分钟后,身下的人彻底没了动静。韩渡小心翼翼地移开变得猩红的靠垫,用手指去试探洪老板鼻息。少顷,他松开手,脊梁一软,歪倒在沙发边上。但他很快又撑起身体,伸出痉挛打颤的手,从桌台底下掏出一袋滚珠,在撕开外面的包装袋时,他手指无力,试了几次都撕不开。韩渡闭了闭眼,稳住心神,从地上拾起一块碎玻璃,把塑料包装袋割开,然后撬开洪老板的嘴,将鹌鹑蛋大小的滚珠一颗一颗地塞了进去。终于,韩渡在这样机械的重复动作中整理好思绪。他看着洪老板逐渐被塞满、像死鱼一样拱起的嘴,慢慢感到一缕掺杂着寒意的后怕。确定人已经死透后,韩渡开始在他衣服里摸索。不幸中的万幸,韩渡摸到了一块硬东西,那是洪老板的手机。在蒲贡,手机普及率并不高,但洪老板既是生意人,又是国人,果然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他用洪老板的指纹解锁手机,翻开通话呼叫界面,努力回忆自己记得的那些电话号码。韩渡深知蒲贡警局的不靠谱,十有八九还跟地方势力沆瀣一气,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人。该打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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