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那人身上来回扫视,好像见过。想不起来索性放弃了继续回忆的打算。毕竟对他来说,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实在太过常见了。“原因。”黏腻的声线从眼球堆深处传来。那团由数百颗眼球组成的肉山正蠕动着前行,每颗眼珠都以不同频率转动,在光线下泛着病态的湿光。最顶端的几颗主眼直勾勾盯着青年,瞳孔里倒映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千目海这变态在自己家连化形都懒得装。“目标…提出了特殊要求。”青年嗓音发紧。千目海的眼球集体转向他,黏液滴答作响:“说。”“他想上我。”青年突然打断,手指死死攥住衣摆,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空气瞬间凝固。荼猊只恨身边没有瓜子。青年自暴自弃地比划:“昨天他把我堵在房间,说我的腰看起来很适合…”声音越来越小。悬浮的眼球们齐刷刷僵住,连转动都忘记瞪得溜圆,瞳孔地震般颤抖着,活像被雷劈中。千目海的声线突然拔高:“就这?”青年愣住了。千目海的声线依旧平稳,但每颗眼球都写满了难以置信:“你拒绝任务…”黏液突然暴增,在地面汇成一小滩。“…因为怕被上?”青年张了张嘴,脸色由白转红:“这不是普通任务!这是…”“完成它。”眼球堆突然前倾,几乎压到青年脸上。最中央的主眼虹膜裂开,露出里面森白的齿列。“或者我帮你绝育。”青年倒退三步,撞在书架上,几秒后,才缓缓直起身,“…是”活像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颓废地离开。待脚步声消失,千目海最顶端的主眼突然180度翻转,直勾勾看向书架顶端:“荼…”“嗖——”银光闪过,荼猊早已窜出三丈远,逃跑速度快得像闪电。千目海:算了,这傻崽总是随机刷新在奇怪的位置。入夜,荼猊踢开门,自顾自哒哒哒跑到躺椅边熟练地一跃而起精准降落。“唔”他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舒服得叹了一声。院长身影无声浮现,手中一盘粉因星果鲜红欲滴,散发出浓郁香甜可口的气息,往他身边走去。几根细小触须硬化成签子,顺势折断,粉因星果被刺透溢出浓郁的汁水。另一根触手卷着貂绒毯,精准抛到荼猊腿上躺椅边露出的触须还顺势掖了掖边角。荼猊懒洋洋地晃着躺椅,白发都懒洋洋趴了下来,仰头望着天花板,理所当然地接受投喂。鲜红果肉被洁白的齿尖咬下,汁水溢出唇角,几根细小的触须立刻凑近,轻柔地拭去那抹艳色。“又去招惹千目海了?”最后还是院长开口。“怎么敢呢”荼猊目光落在天花板的世界地图上。那些幽蓝的光点明明灭灭不断变化显示着一个个世界,映在他眼底,如同记忆里无数次仰望时一样。小时候他总爱躺在这里,被投喂着甜腻果实,以为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院长低笑一声,指腹缓缓摩挲过他的指尖,触感微凉“那家伙记仇得很,之前还…算了。”触须表面浮现细密的锉纹,温柔地打磨着荼猊锋利的爪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爪子太尖了小家伙,也不怕伤到自己”他认真欣赏荼猊骨节分明的手,看似纤细却蕴藏着撕裂空间的力量。记忆里小家伙刚出壳的时候还没有他的一根触须粗,软乎乎地蜷在他腕间,绒毛沾着蛋液,蹭得他满身都是,连叫声都细细的生怕养不活。他低笑一声“以前我老是怕你被欺负,那时候给你想了好久的名字…”“荼荼?”荼猊歪头,头顶冒出软呼呼雪白兽耳动动。“丧彪。”荼丧彪猊:?“我想着厉害些,别人就不敢欺负你了。”顿了顿,又笑出声“现在想想,该叫乖宝的。”荼猊不语,只是猛地抽回手。四根爪子都被磨得圆钝,圆乎乎少了几分侵略性,唯独剩下一根还泛着寒光,倔强地不肯屈服。触须很快又缠上来,轻轻把他拉回:“叫丧彪那几天,你都不理我。”院长回忆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我还以为你听不见,连夜找千目海给你做了全套检查。”“那家伙说——”一边触须长出了嘴模仿着千目海冷冰冰的语调,“它只是单纯不想理你。”“怎么会呢?”院长指尖蹭了蹭荼猊唯一没被磨平的爪子,低笑,“你明明超乖的。”“不叫丧彪叫什么?荼毒?祸害这个世界?”“你还真喵了一声”他不受控制低头闷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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