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儿臣去!儿臣定要在皇祖母面前为您讨个公道!”哪怕惹了皇祖母和父皇的训斥也没什么,她总归是父皇的亲女,难道还比不上永定侯府里出来的小贱人吗?“不,本宫不是要你去讨什么公道。”皇后自嘲道:“又有什么公道可讨呢?这个词在宫里头,本就可笑至极。”皇帝和太后看重谁,公道自然就在谁,没有道理可讲。“本宫要你去,是让你替本宫跟太后服个软。”皇后头脑足够清明,皇帝是指望不上了,哪怕自己脱簪戴罪,跪地求他,他也会视而不见。宫中也就太后对自己尚且怀有几分慈心,想走出这凤仪宫,她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放低了姿态,求得太后的宽恕。她不能一直被关在凤仪宫里,儿子的储位还没到手,宫权被长公主捏在手里,嘉宁也到了该物色驸马的时候,还有个新进宫的,不知底细的贵妃。局势瞬息万变,就算心中屈辱,她也只能暂且低下头去,不然等太后开恩,主动为她求情的时候,怕是已经无她立足之地了。“服软?”嘉宁公主先是惊讶,后又皱紧了眉头,满脸的愤愤不平:“这本就不是母后的错,是父皇和皇祖母糊涂,您为何要服软?”“您不该服软的,这昭贵妃才刚入宫就逼得您退让一步,岂不是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您是皇后,是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就算父皇一时被那妖妃迷了心智,也早晚都要放您出去的,何必急于一时?”被皇帝主动请出去,就还能保住皇后的威仪。主动服软认错,只会成为宫中的笑柄。在这宫里,活的不就是个颜面么?“傻孩子,母后只能服软。”皇后扶住了嘉宁公主的肩膀,苦口婆心道:“你的亲事还没着落,你皇兄还没能坐上储位,你们外祖家如今也靠不住了,处处都要母后来操持,母后如何能放心呢?”“母后的颜面,比起你们兄妹两个,从来都算不得什么。”“为了你们,本宫也必须要出去!”嘉宁公主心中还是难以接受,她素来重脸面。这些年来,虽然在皇帝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但凭着中宫嫡出的身份,在其他妃嫔和皇子面前,一直都是高傲的。叫她低头,真是比叫她怼着顾瑾骂一通都难。可她也足够听皇后的话,因而也只勉为其难道:“好吧,儿臣听母后的,会去求皇祖母的。”皇后看穿了她的不情愿,只问她:“你打算如何求?”嘉宁公主想了想,回道:“儿臣代母后去参加册封礼,就是给足昭贵妃面子了,更是替母后表明了态度,想来皇祖母心里是明白的。”“待到人后,儿臣再找皇祖母私下哭求一番,想来皇祖母也就心软了。”皇后却不满意,摇了摇头道:“不,不是让你这般服软。”“本宫要的,是你当着众妃的面,也当着那昭贵妃的面,跟太后求情。”“若太后不肯,你就去求昭贵妃,哪怕是下跪,也要求得太后松口。”珠光宝气的凤钗转眼就到了晋封的日子,顾瑾早早就起身装扮起来。皇帝今日没有大朝,便没急着走,只在旁看着她被宫人们团团围在中间,又是上妆又是挽发。翟衣穿得繁琐,一应配饰也要精心挑选,司兰取了两根发钗在她头上来回比量,迟迟没能选好用哪支。顾瑾抬眼看去,道:“就用那支点翠钗吧。”这还是杜思思之前送她的,一直没曾戴过。皇帝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目光在妆案上扫视一圈,最后定在了那支孤零零摆在角落里的凤钗上。“用这支,更衬你。”皇帝俯身将其拿起,司兰和青玉等人都免不得跟着看去,但看后却没一人吱声的,连阿谀奉承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出口。顾瑾的表情也忍不住有些一言难尽。这么多钗环,皇帝是怎么一眼就看见了最丑的那个?皇帝察觉到这微妙的沉默,挑眉问道:“怎么?朕选的不好?”顾瑾无奈,低声劝道:“陛下快放下吧,您哪里懂得脂粉钗环的事情呢?”皇帝不甚服气,他头一回看姑娘梳妆,正是大有兴致的时候,还亲手给人选了支钗,没想到小姑娘不仅不领情,似乎还颇为嫌弃?“娇娇觉得不好?”他难得固执,挥退一圈宫人,学着刚刚司兰的模样在她发髻间比量着,怎么看怎么满意。“朕倒觉得甚好。”这份贵气,才堪配他的小姑娘。顾瑾:“……”要说这钗还是皇帝前天特意叫林常青送来的,是凤翔九天的样式,凤尾是七尾,也不算逾制,但就是……有些太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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