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思离的最近,她试图拉住顾瑾那边的缰绳,奈何却够不着,只能喊道:“阿瑾,你尽量坐正身体!”顾瑾一直在试图坐正,可她一脚已经悬空,迟迟蹬不到脚蹬。颠簸之下又不敢抬起上半身去看,手指慌乱的抓住了马脖子上的一缕鬃毛,扯得马儿吃痛,更加卖力的跑了起来,甚至还颠了颠后蹄,试图将人甩下去。“阿瑾!”顾瑾挣扎了几番,最终还是被狠狠地被甩下马背。身体猛然间被抛出,连耳边的风声都如此清晰,她紧闭着双眼,试图对抗即将到来的冲击,却猛地被人接住,顺势朝外圈滚去。“吁!”“阿瑾!你没事吧?”杜思思和隋国公世子纷纷围了上来,顾瑾还没反应过来,杜思思就一把将人抢了过来,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你没事吧?阿瑾?你说句话呀!”顾瑾缓过神,先是抓着杜思思的手摇了摇头,后又看向刚刚救了自己的人。竟是许久未见的刘恒志。她心有感激,却又有些失落,不知怎的,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又是皇帝出现在了她身边。揉伤顾瑾受了惊,杜思思不敢带着人在外逗留,急匆匆回了公主府。她们形容太过狼狈,自然是瞒不过长公主的眼睛,就连太医都请来了。被压着躺在榻上,一番诊治过后,太医才道:“这姑娘没什么事,只是受了惊,喝两副安神的药压压惊便好,臣再留下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涂在瘀青处,直待瘀肿全消。”长公主这才放心,又连忙吩咐了人去熬药,当问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顾瑾才说出了救她的人是刘恒志。这一下长公主的面色就不免有些复杂了。她这侄儿运道好也不好,幸亏有他及时救下了顾瑾,偏偏怎么就是他救下的顾瑾?也不知皇帝对他,是会感激更多,还是忌惮更多。“殿下,当时马跑得太快,臣女只怕峪阳伯也受了伤……”刘恒志救下自己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了,顾瑾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你不必担心。”长公主安抚道:“本宫这就吩咐人去峪阳伯府看看,他一个武将,皮糙肉厚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说完,便又嘱咐了她好好休息,这才转身离开。秋彤被放回来照顾她,端着刚刚熬好的药慢慢吹凉,忍不住叹息道:“姑娘这一开年便多灾多难了些,看来是该好好去寺里求一求了,怎么出去一趟还能惊了马呢?”顾瑾反而噗嗤笑了一声,惊险过后,她倒没有特别害怕。许是这段时间的波澜练就了个好胆子,此时放松下来竟不是后怕,而是好笑于杜思思送她回来时一脸追悔莫及的表情。“姑娘还有心笑!”秋彤怪道:“这可不是玩笑的事儿,要是真摔残了,看姑娘还能笑得出来!”药已经吹凉,秋彤喂了顾瑾一口,却把她苦得直蹙眉,连连推开汤匙。“秋姑姑,这药好苦!”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药罐子,这可真是最苦的一回了。“良药苦口,姑娘且忍着些。”顾瑾又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了,正想叫秋彤拿出去倒掉,就看见了掀开帘子走进来的皇帝。只是这一回他却眉目沉沉,周身的气势极为慑人。顾瑾看着他,皇帝也走到了榻边,随意接过了药碗,大手一挥,便将秋彤赶了出去。屋内静悄悄的,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皇帝的威压太重,最后还是顾瑾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叫了声:“陛下?”皇帝淡淡嗯了一声,搅动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又晾了她许久才道:“嫌这药苦?”顾瑾想点头,又有点儿心虚,她能明白皇帝是因着自己受伤而动了怒,害怕的同时更有种被人在意的欢喜。“不……不苦。”“不苦?呵——”皇帝笑了,那笑容中却带着隐怒:“朕特意吩咐多加了黄连,不苦倒是怪了。”顾瑾:“……”这回是皇帝亲自喂到了她嘴边,顾瑾不敢不喝,只能忍着苦味咽了进去,一碗药见底,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朕要教你骑马,你推三阻四,那杜思思要教你,你倒是愿意得很。”“朕是不是该问问杜尚书,他是怎么教出的好女儿?”顾瑾这才慌了,她不怕皇帝责骂自己,被长久的偏爱总养出了几分底气,但杜思思就不同了,她不确定皇帝是不是真的会迁怒于她。“陛下,是臣女的错!臣女再也不敢了,日后臣女只跟着您学骑马,您饶了杜姑娘一回吧,她也没料到的。”小姑娘低声祈求着,皇帝没有答应,也没拒绝,仍旧冷着脸看她,直叫人心中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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