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皇帝的坐骑,那必然是千里挑一的马儿,她可配不上。皇帝低头看着顾瑾,他看不见小姑娘的神情,却能看见那一节嫩白的脖颈和小巧精致的耳垂。那耳垂上还挂了一颗珍珠耳坠,泛着莹白的光亮。他目光幽暗,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那是一种陌生的情愫。只可惜他此时还领悟不到这情愫名为何物。“之前峪阳伯是怎么教你骑马的?也像朕这般么?”皇帝的手掌欲要搂住小姑娘的腰身,却在即将碰触之时快速的移开。他是天子,没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刚刚那一瞬,只想着日后会有人像自己这般将她拥入怀中,就叫他无端的生出占有欲。但皇帝还是克制住了,他坚守着最后一点清明,不越过雷池半步。这只是他当做晚辈照顾的小姑娘,不能有其他的念想,也不该有!酒这东西,还真是乱人心。“峪阳伯和陛下都不是什么好师父,他只牵着马溜圈,陛下也只顾着自己跑马,臣女可半分都没学到。”顾瑾心情很好,言语间满是轻松,全部的心思都在踏雪身上。皇帝也收敛了心绪,纵容道:“你愿意学,朕就好好教你。只是拜师都还要交束脩,你呢?总不会想叫朕白费力气吧?”顾瑾扭过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是陛下主动说要教臣女的么?怎么还管臣女要起束脩来了?”“您这样尊贵的夫子,臣女可请不起,全天下怕也没人请得起。”这无赖的样子看笑了皇帝。“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长公主帮你,你还知道送个桌屏,怎么到了朕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听皇帝这么说,顾瑾还真有点心虚,倒不是她不想送,只是皇帝富有四海,她能拿得出来的东西,真能入皇帝的眼么?幸而皇帝只是提了一嘴,并没有追问的意思,顾瑾这才松了口气。缰绳到了顾瑾手里,素来连皇子们的功课都没什么耐心查看的皇帝,竟然柔声细语的教起了一个小姑娘,远远看着这一幕的秋彤忍不住有些担忧。“林大伴,陛下对二姑娘……”秋彤不知该如何形容,最后只能隐晦道:“是不是太亲近了些?”既然被赐给了顾瑾,那秋彤的荣辱日后便也跟顾瑾连在了一起,原先她也只以为皇帝是在照拂一个晚辈,可如今看着,也不尽然。林常青心里也是复杂难言。从皇帝今晚的异常举动里,不难窥探到那隐而不宣的感情,但也是皇帝托长公主给顾二姑娘相看的啊!这感情是不是来的晚了点儿?林常青也拿不定皇帝今晚是不是醉酒后一时兴起。若是一时兴起还好,过不了多久也就忘了。若不是,顾瑾到时候说亲嫁了人,皇帝又该如何?君夺臣妻?林常青急忙收回思绪,不敢再胡思乱想,皇帝是难得的明君,断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主子们的心思,不是咱们做奴才的能猜透的。你只管照顾好顾二姑娘,也算你运道好,跟着这位主子,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林常青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有陛下在,这顾二姑娘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是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命,叫人羡慕不来。狐裘与荷包“姑娘,这药都快凉了,您怎么还没喝呢?”顾瑾半倚在床榻上,正低头摆弄着一件银狐裘,听见秋彤的声音,苦味似乎就已经到了嗓子眼,不由得向后躲了躲。“我实在喝不下去了,秋姑姑,这药可太苦了。”自从上次秋猎时和皇帝半夜跑马,玩儿了个兴起后,顾瑾转头就病倒了。长公主特地叫随行的太医给诊了脉,说是底子虚,腠理不固,着了寒气,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因为这一句话,她就汤水不断地喝了半个多月的苦药。“那怎么成?姑娘还小,不懂这身子骨的重要,您这短短几个月就接连病了两回,要是不好好调养,以后于子嗣上有了妨碍,那可就没处哭去了。”秋彤将药强硬地端到了顾瑾嘴边:“姑娘捏着鼻子忍一忍,一口灌进去就好了,奴婢给您准备了酸甜的梅子,喝完就给您压压味儿。”顾瑾犟不过秋彤,纵然她自觉身体已经好了,但还每天被逼着喝药。听说这是长公主特地送来的养身方子,也是宫里贵人们常用的,效果如何顾瑾不好评判,苦是真的苦。一碗药下肚,顾瑾苦的眼睛都泛着红,吃了颗梅子才恹恹地继续低头做活。秋彤放了药碗,看着顾瑾手里的东西,那狐裘的款式与大小看着就是男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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