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芝华看到他从楼上下来没作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才又说:“哎呦,都快到午饭时间了,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吧。”秦于蔓就算不懂生意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该走了,她讪讪地笑着起身:“多有叨扰。”“哪里哪里,”孟芝华回应她说,转头叫了一句沈勘,“送送秦阿姨。”被点了名的沈勘抱着他那袋被子有点发懵,愣愣地点了点头:“哦。”秦于蔓见他手里拿着东西,主动给他开门说:“麻烦了。”沈勘和她没什么共同话题,出了门就一直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倒是秦于蔓热衷于找话题破冰。“你不在家里住么?”秦于蔓好奇地看着他,“是住宿生吧?”她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在问问题的时候,有一种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天真感,同时也很像一个人。具体是谁沈勘一时想不起来,他也不好意思盯着她的眼睛多看。“不是的,”沈勘犹犹豫豫地回答说,“住在家里、不太方便。”这个回答简直是蠢到家了,和盛郁干得那种买个润滑液四处拍照招摇的蠢事不相上下。沈勘心下后悔,秦于蔓答案都送到嘴边了,还不如说是住宿生。所幸秦于蔓只是笑笑,没有刨根问底地问是什么不方便,而后又兀自地说:“我的司机在小区门口。”沈勘点点头没再说话,他看到门口确实停了辆迈巴赫,车子旁边还站了个人。是盛郁!私事在这儿碰上盛郁并不奇怪,毕竟他给沈勘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就说要在楼下等他,只是沈勘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秦于蔓显然也看到了他,脸上闪过一阵转瞬即逝的错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紧紧地盯着他看。大概是她的目光过于炽热,让盛郁有些避之不及。两个人相顾无言,场面一度僵持在那儿。直到司机提醒似地鸣了鸣笛,才把双方从惊愕中拉回现实。“小郁,”秦于蔓试探性地叫了一句,语气里带着颤音,“可以聊聊么?”盛郁没答应,也没明确拒绝,只是轻声对沈勘说:“你先走吧,等我回去做饭。”事已至此,什么情况显而易见,沈勘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前一晚上毫无根据的猜测在第二天就变成了现实,他撇了撇嘴说:“那你快点儿,早上就吃个菜包,饿死我了。”盛郁笑了笑说,冰箱里有刚买的肉松面包,让他先垫垫肚子。他们相处得过于自然,看得秦于蔓心下很不是滋味,等沈勘走后她才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上车吧。”盛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依言上了车。司机停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看到后视镜里的两人颇有些意外,试探着问道:“夫人,是回家吗?”“去cherishnt咖啡馆吧,”秦于蔓理了理帽檐说,“我有点私事。”司机闻言切换了导航,眼神频频瞥向后视镜里的盛郁,他发现这个孩子很少说话,一路上都很平静地看着窗外,倒是秦于蔓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秦于蔓似乎经常来这家洋文咖啡馆,一进门就有服务员认出了她,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靠里不容易被打扰的位置。没有那么巧的事。盛郁能笃定,他们能在沈勘家的小区门口碰面绝非偶然。这么些年过去,秦于蔓周身的气质一下变了很多,她很快就适应了有钱人的生活,几乎看不出一丝从前在水禾时的样子——她本就是一个很有情调的人,或许这样的女人从来就不属于水禾。盛郁看向她脖子里那串十字架,忽然想起沈勘那天晚上问他的问题,淡淡地说:“不是无神论吗,什么时候开始信的基督教,耶和华知道有这样一个不虔诚的信徒吗?”话一说出口,秦于蔓脸上写满了震惊,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贯沉默寡言的儿子,多年未见一开口就是对自己的嘲讽。她近乎悲痛道:“小郁,当初是你不愿意跟妈妈走的,如果那时候你不放弃提前批,现在我们也不至于”“既然那个时候就不打算有联系了,那就各自安好吧,”盛郁冷冷地打断她,开诚布公地说,“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现,你是怎么想到要找沈勘妈妈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是巧合谁都不会信,秦于蔓无奈坦白:“如果不是盛文光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几年你一个人要做那么多事。奶奶生病不告诉我,去世了也不告诉我,你就这么执着于留在水禾收拾那些烂摊子?”原来如此,在他们因为卖房的事和盛文光大打出手后,那畜生选择找秦于蔓来当说客,某种程度上来看也算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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