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至此,盛郁算是明白那种在沈群山身上感受到的不适感从何而来——这个人身上有种浓重的铜臭味。沈群山说的每一句话,包括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强烈的欲望和目的性。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很符合他先前对市区所有的刻板印象,对方抱着上位者的姿态审问水禾,像是在谈论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更确切地说在沈群山眼里,所有的地都是商品,连同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身边的朋友家人都是能为他提供利益的“商品”。盛郁脸色有些僵硬:“没有。”“是吗?”沈群山似乎并不相信,仍不断诱导说,“奇怪了,他们给的消息应该不会出错的。”气氛变得很古怪,孟芝华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刚一张嘴立刻被沈群山的眼神挡了回去。夫妻俩虽然隔三岔五小吵不断,但在外人面前总是貌合神离,何况她很清楚水禾那块地对沈群山的重要性。“我也在水禾待了两年,”好在沈勘跟他的父亲不是一路人,他解围说,“根本没你说的那玩意儿。”当着外人的面,沈群山被拂了脸面有些挂不住,瞪了他一眼说:“你知道个什么?”一顿饭被沈群山的几个问题搞得很不自在,阴沉沉的实在和孟芝华叫人来家里过年的初衷相悖。钟表上的指针停在了数字8上,孟芝华打开电视放起了春晚。开头千篇一律的歌舞表演,一群人转圈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眼冒金星,沈勘发表意见说:“这艺术我欣赏不来。”“是啊,”孟芝华没他那么委婉,坦言说,“这春晚真是越来越难看了。”但不管内容如何,有了外界的气氛组,年味儿似乎又重新回归了。“走吧,上楼。”沈勘见盛郁恹恹地看着电视,招呼他说,“这玩意儿有得看呢,接下来一周都得循环播放,想不看都难。”回了屋,沈勘把房间门关上,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我不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不管哪里放出消息就会有一大波人去预测,他们公司应该已经去做过背调了。”“政府掏钱建设水禾是好事,”盛郁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但我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沈勘起先还怕他瞎想,听他早就有这个觉悟才放心下来:“政府的事谁说得准,我们普通人又没法干预。等水禾建起来了,你这个紫微星的身价也能翻个几番。”“那沈少爷一个月三万估计不太够,”盛郁似笑非笑,有意挑逗说,“你再叫一声盛老师,我考虑考虑把身价调低点怎么样?”绕了一大圈,这家伙什么意思图穷匕见,沈勘咬着牙骂道:“你怎么那么会爽啊?一句盛老师又给你叫爽了是吧?滚过来,今晚让沈老师来给你上一课。”沈勘话说到这儿,盛郁以为的“上一课”是什么能比一句称呼让他更爽的东西,但沈勘的思维显然脱离了这个频道,说是上课还真就是字面意思。“说真的,一中可不比水禾,就你那一口啄木鸟亲传的洋泾浜,说出去能让人笑死。”沈勘随手从书架上拿了张英语报刊,戳了戳标题上的三个英文单词,“念给我听听。”盛郁黑着脸,颇有些无语地看着那张《镜报》,商量道:“一定要现在念吗?”口语“看我干嘛?”沈勘望向盛郁那满脸鄙夷的表情,非常铁面无私地催促道:“我脸上有字啊?快念你的。”“the、dailyirror”盛郁有些郁闷地被他按在电竞椅上,不大走心地读着那张《镜报》。外文报刊喜欢把重点强调的词句都标成大写字母,他需要在脑内转换成正常单词才能往下读。盛郁大致浏览了一遍,这篇报道讲的是英国皇室八卦,一长串的人名加各种专有名词读起来很拗口。沈勘本来靠在书桌前饶有兴趣地听他念,结果越往后听得越迷惑,脸凑到报刊前看了半天。没拿反,印的也确实是英文。“读的什么玩意儿。”沈勘实在听不下去,呲牙咧嘴地掏了掏耳朵,丝毫不留情面地点评说。他从书桌上随便拿了支笔,在纸上圈了几个眼熟的单词说:“这几个再读一遍。”盛郁老老实实地照做,沈勘听完发现槽点很多,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但有一点尤为突出——这家伙清辅音和浊辅音不分,说什么都是一个调。事态怎么会朝这个方向发展?刚刚气氛都烘托到那儿了,沈勘脑子里想的居然真就是口语教学。沈少爷这边教得起劲,盛郁心里同样在琢磨怎么破局。“清辅音靠气流,声带不用动,”沈老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眼镜盒,慢条斯理地戴上眼镜,开始了教学,“浊辅音卷舌,发音更重一点,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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