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妹子是你路上捡的?”沈勘好奇道。竹若浔对这个问题有所保留,思索了片刻才答非所问道:“她生病了,我送她去医院。”已经步入深秋,沈勘外面罩了一件夹克衫,竹若浔身上套着厚重的棉服,这玩意儿看着厚实,实际却不怎么保暖,行动也很受限制。两个人看上去不像是处于同一个季节的。那么瘦的女生,不光弹跳力惊人,臂力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抱着另一个女生走那么长的路。“那个要不我替你一会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沈勘鬼使神差地指着竹若浔棉服下的女生说。这句话一说出口,两个都停下脚步看他。在前面听了半天的盛郁转过头,一脸“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的表情盯着沈勘。沈勘一时被他盯得不自在,意识到自己的话挺有歧义的,大声辩解:“我又不是变态!我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抱着她,显得我一个大老爷们挺没用的”“谢谢你,不麻烦了,”竹若浔一脸警惕地把姜以矣轻轻往上颠了一下,抱得更紧了,拒绝地很干脆,“她应该比较习惯被我抱。”盛郁对沈勘不合时宜的热心肠表示非常得恨铁不成钢,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凑在他耳边低声提醒说:“你没看出来她根本没喝中药?”月色休息室里,芳香烃面色铁青,眼神跟子弹似地扫过众人:“沈勘和盛郁人呢?有谁看见他俩了?”许高逸心虚地低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生怕问到自己头上。“报告。”三人姗姗来迟,由沈勘打头阵,屈指敲了两下门。“沈勘,又是你!”芳香烃蹙紧了眉头,眼神在沈勘和盛郁身上来回游走,没有要把人叫进去的意思,劈头盖脸地在门口一顿骂,“我车上怎么说的?说了多少遍不要逗留,你耳朵里浆糊一塞,全听不见的是吧?”知道芳香烃骂得狠,沈勘很有先见之明地事先把可乐都塞到盛郁手里,他两手一摊,熟练地甩锅道:“一中太大了,我找不着方向。再说盛郁也去了,怎么光说我不说他?”芳香烃哼笑一声:“少拿盛郁做挡箭牌,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竹若浔被这前面这俩人挡住,在后面支支吾吾地“那个那个”了半天。沈勘侧了侧身,给她让出了条道。芳香烃适才想起来,除了自个儿班里少了人,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还缺了一个,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生了。芳香烃骂人的话说了一半,看着竹若浔抱着个人走进来,认错态度良好,简明扼要地跟自己说明情况,火气瞬间熄了一半。沈勘自告奋勇要帮花木兰打车,芳香烃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水禾果真是人才辈出,竹若浔是个被规训得很成功的范例,浑身上下除了校园卡,只能翻出个老年机,跟活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似的。好歹盛郁在这方面比她强点,起码能接收到消息找得到人,沈勘莫名有些庆幸。沈勘把车牌号告诉她,算是为数不多地做了件好事。盛郁回到座位,把手里的可乐扔给了许高逸。“谢了兄弟。”许高逸接过去,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沈勘买的。”盛郁解释说。“哦,那谢谢他。”许高逸挠挠头,下巴朝沈勘站的地方扬了扬,“他今天转性了,怎么这么好说话?”盛郁没回答,心里同样有这个疑问。他缄默地看着沈勘的举动,心里很清楚沈勘不是愿意自找麻烦的人,但今天三番五次向竹若浔示好,甚至在听到自己的提醒后,也仍表现得不在意,这属实不像是沈少爷的做派。当晚,盛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似地闪回着很多画面。先出现的是他的妈妈,老妈一遍遍地问他为什么要放弃提前批,他是怎么回答的?记不清了。也许没有回答,老妈不再问了,这段记忆也随着她的背影戛然而止。再闭上眼睛,几乎是无缝衔接,满手油污替他修自行车的沈勘,一脸傲慢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直男,再然后是沈勘替他出头,明知王征会下套,还是会去后门赴约一直到最后,沈勘质问他为什么要放弃借读。同样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打感情牌来搪塞,但也只不过是暂时将矛盾压下。可是之后呢,沈勘真的去了一中之后,他又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道别?盛郁不知道老妈和沈勘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联,为什么会自然到能像历史时间轴似地承前启后地出现。放弃一中会让老妈很失望,沈勘也会这样吧。盛郁能笃定如果自己不做任何挽留,沈勘会和老妈一样消失,即便是同一座城市,最终也会变成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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