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开啊,跟六边形战士赌成绩。”钟航锐评了一句,又被聂阳天叫去打球了。毫无疑问,这个压根儿不存在的赌约惊到了众人,沈勘心里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但被这么迅速地否定面子上过不去。“选择大于努力,他这么牛逼怎么不去一中?”绕了半天,沈勘总算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总部是不是搞了什么扶贫政策?”祝闻喻忽然想起来,笑了笑,“我说呢,原来赌的是这个。这大概只有他本人知道了,学霸嘛,脑回路是跟我们不大一样。反正是跟本校的人比,他不去,你不正好少了个竞争对手。”“谁稀罕少他一个竞争对手。”沈勘冷哼一声。“我说少爷啊,”祝闻喻叹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你可真是难伺候。爱去不去呗,你咋啥啥都要管,跟人老妈子似的。”“我”沈勘被他说得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盛郁说放弃借读的时候,表现得情绪过激,会比盛郁本人还要在意他的前途,无形中给对方规划了一条自认为是最明智的路。颇有点儿像孟芝华对他的那样,明明白白安顿好一切,这辈子就这样过完。说到底人各有志,谁能争辩个对错出来。“我劝你一句,如果你担心盛郁,那大可不必。”祝闻喻收了嬉皮笑脸,望着场上打球的那几位,“听过那句话吧,‘是金子总会发光’,他跟我们这儿的人不一样。”“水禾每年能出几个一本都得普天同庆了,大部分人也就混个毕业。盛郁那小子,全村的希望,校长每天比你还着急,瞎操心都得拿到号才行。”“至于你嘛沈学弟,”祝闻喻说着说着又绕回沈勘身上,“你是市里来的,见过大世面,跟我们也不一样。”祝闻喻说话带了点迂回战术,但说来说去就那一个意思,少咸吃萝卜淡操心。沈勘听得心里乱糟糟的。于树下了场,捡起台阶上的矿泉水灌了一口,给祝闻喻使了个眼色。“走了,”祝闻喻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怨气又冒了出来,“巴掌大的地方只能轮着打,真他妈越活越憋屈。”午休快到点了,从篮球场到高二教学楼还有段距离,祝闻喻上场后,沈勘没再逗留,跟于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周三的午辅导上化学,芳香烃看着睡眼惺忪的众人,清了清嗓子说:“说个事儿,下周五学校要搞个篮球赛,咱们班跟三班打。体委,下周之前把人报给我,要是少人就把后排那几个不老实的给记上,像什么沈勘啊,许高逸啊这种”芳香烃报了一连串人名,其中那个叫许高逸的立马笑着反驳,“别啊老师,我不会打。”“高一的时候你和几个高二的争场地,跟人打架又被告到了年级部,是我去把你赎回来的,”芳香烃翻起了旧账,“当我年纪大记不住了是吧?”“嗐。”许高逸笑得有些尴尬,“我那是又菜又爱玩。”众人纷纷笑了起来,几句玩笑话淡去了被铃声强制开机的烦躁。“平时爱找事也就算了,关键时刻有点集体荣誉精神。同样是物化生,咱们强化班输给三班难道好看?”芳香烃不买他的账,敲了敲黑板,“好了都醒了吧,练习册打开做题目。”沈勘翻开作业本,手里转着笔想篮球赛的事。芳香烃不懂篮球,但胜负欲很强,觉得自己教的班就应该全方位压平行班一头,可打球这种靠天时地利人和的事谁说得准。算了,不管是输还是赢,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沈勘从来不是什么有集体荣誉感的人,也不会因为芳香烃对胜负的执着而改变什么。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水笔却从指尖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了盛郁的桌角。后者听见声音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沈勘跟做贼似的眼疾手快地把笔抢了回来。相顾无言,无事发生。沈勘松了口气,又为这种当特务似的日子感到抓狂。他心里打定主意,是不能再跟盛郁有什么接触了。配合“那个,你确定盛郁不报篮球赛吧?”沈勘问。“你老年痴呆啊,上节课才问过吧?”正填着名单的体委抬头睨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到底报不报?”沈勘自知理亏,探头瞧了瞧那张没填完的名单,犹豫了片刻说:“报,报吧。”他原以为报名的人会很多,毕竟打比赛是以正当理由打球,再者男生对打球这事儿的执念就像是对身高一样敏感,一溜排开参差不齐,个个儿都说自己是180。同样,理科班男生虽然多,打球的也多,但是会打球的少之又少。芳香烃对胜负的执念,众人有目共睹,篮球赛过后的两周就是期中考,谁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自己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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