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他爹我的旧部。”酒保没听懂,讪讪闭嘴。最后是看着林烬被苏苏拽出酒吧,那小子整个人都快挂他身上了。我扔下钞票跟出去,夜风一吹,酒醒了大半。他们拐进小路,苏苏的笑声飘过来,甜得发腻。我慢悠悠跟在后面,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跟就跟吧。反正早就跟惯了。路过长椅时我愣了下——程添锦居然没走,坐在暗处抽烟,火星明明灭灭,像鬼火。林烬和苏苏从他面前走过,程添锦没抬头,烟灰簌簌往下掉,跟下雪似的。装什么深沉。有本事上去抢啊?我把烟头碾灭在垃圾桶上,继续跟着。直到看见林烬把外套披苏苏身上,那小子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可以啊林烬。民国撩汉技术没忘光。等苏苏蹦蹦跳跳进了宿舍楼,我才从树影里走出来,胳膊撞了下林烬肩膀:“干嘛呢?”他吓一跳,耳根有点红:“如你所见,你爹魅力不减当年。”我把他从头到脚扫一遍,冷笑:“你不喜欢那款。”他表情淡了点,说苏苏像以前认识的小朋友。知道。又想起那些死小鬼了是吧?我搂住他脖子往酒馆带,手心贴着他后颈,摸到一手冰凉的汗。“明天还去听课?”“去啊。”他顿了顿,“你别去了,苏苏说想陪我去。”我差点把他脖子勒断:“始乱终弃?”他笑着骂滚,手肘往我肋骨上撞。撞吧。总比看你跟别人笑强。夜风吹起他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我忽然想起朔县山坡上,他满脸是血还对我笑的样子。算了。能笑就行。我把他往身边带了带,声音散在风里:“行,有事喊我。”喊我就到。像以前一样顾安6酒店窗户映着外头的霓虹灯,红红绿绿地泼在林烬脸上。他低头戳手机,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无名指那块皮——都快抠出血了。又在想程添锦。我叼着没点的烟,故意把话说得阴阳怪气:“左拥右抱忘了糟糠之妻?我走也行。”他猛地抬头,眼睛红得像兔子:“我跟你一起走。”算你有点良心。可他说要去烈士陵园时,我捏烟的手指还是抖了一下。非往心口捅刀子。他摔门出去,外套都没穿全。我靠在窗边看他在楼下拦车,影子被路灯拉得又薄又长。肯定又去那破酒吧。找那个戴戒指的。窗边的烟灰缸里积了半缸烟蒂,我盯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的烟烧到尽头,烫了一下才回神。凌晨三点,门被撞开的响声吓了我一跳,回头就看见林烬瘫在门口,手指死死抠着脸,哭得肩膀都在抖。眼泪从他指缝里往外淌,亮晶晶的,像1938年忻县战壕里冻住的冰碴。我愣了一秒,烟头摁灭在窗台上,三步并两步过去拽他。操程添锦那王八蛋到底说什么了?他整个人都在发颤,像被雨淋透的猫,冰凉的手指攥住我衣襟,力气大得要把布料撕破。我把他按进怀里,掌心贴着他后颈,摸到一手湿冷的汗。好了哭出来就行。他哭得喘不上气,喉咙里哽着破碎的音节,像受伤的动物呜咽。我一下下拍他后背,像很多年前在山西,他第一次亲手截肢后吐得昏天暗地时那样。傻子。非得撞南墙才知道疼…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在他发顶,有一小块头发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的眼泪黏在一起,乱糟糟地支棱着。我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尝到点咸涩的味道。哭吧。哭完就该忘了。他慢慢平静下来,呼吸还带着抽噎,眼泪却不再汹涌,只是安静地浸透我肩头的布料,温热一片。我把他抱到床上,脱了鞋袜,盖好被子。睡一觉。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关灯时,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声音哑得厉害:“顾安……”“嗯。”“明天……回去。”我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指尖,塞回被子里。早该走了。这地方邪门,专治各种不死心。黑暗中,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知道他睫毛肯定还湿着,像沾了晨露的草叶。我靠在窗边又点了支烟,火星明明灭灭,映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眉头拧着,嘴角下撇,一副讨债鬼模样。笑啊顾安。你不是最会呛他吗?可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什么俏皮话都挤不出来。最后只是掐了烟,躺到他身边,隔着被子把人圈进怀里。睡吧。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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