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山白握着书卷的手一顿,屋内萦绕着清新的竹香,他第一次觉得这种香会乱人心智。
照山白知道这个人情不真意不切,满口胡言,尽是虚情假意。可是听着他说这些撩骚话,照山白还是觉得心里有无数中蚂蚁在爬,酥酥痒痒的。
“此处没有旁人,公子不必装腔作势。”照山白侧过脸从桓秋宁的身边走去,他走到窗边,抬手关上了窗户。
“……噗。”十三捂住了嘴,闷声憋笑。
十三知道自己差点闯了祸,纵然想笑也得忍着。他盘腿坐在房梁上,看他十一哥如何调戏良家少男。
桓秋宁穿的是蓝白色的衣裳,指尖的血滴无处可藏,他只能把血迹掩藏在扇面上。
红扇遮面,他百无聊赖地说:“丞公子,我的一颗真心就在这,你不看,怎么它知道是假的呢?”
说完,桓秋宁掐了掐大腿,才忍住没笑出声。
“……非礼勿视。”照山白深吸了一口气,安闲地坐在了木桌旁。桌上有荆广刚送来的热茶,他倒了一杯,放到桌子的另一端,说,“夜里风雪重,与君阁内没有暖炉,热茶温身,公子请。”
桓秋宁在与君阁中小住了半月,每夜子时照山白会去二楼的书房休息,走之前他总是坐在书案旁,或读书,或作诗。
他从不主动与桓秋宁开口说话,就像是完全看不见这个人一样。
桓秋宁心里纳闷:他今夜怎么破天荒的主动开口了?难道是我这身衣服符合他的喜好?还是这把扇子入了他的眼?
桓秋宁微微挑眉,心想他果然还是有所察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人绝对别有用心。
“茶还是温热的。”桓秋宁盯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丞公子,你这是在关心我?”
沉默片刻。
桓秋宁以为照山白会绕弯子套他,没想到他却斩钉截铁地问:“公子今夜可曾去过太医院?”
“深夜去太医院?莫非丞公子觉得我有疾?”桓秋宁厚着脸皮问,他抬手将茶杯藏于衣袖后,佯装一饮而尽,说,“好茶。不知公子觉得我是何处有疾?”
照山白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法眼前人正常交流,不如直接让荆广去查他。
他刚起身,就听见荆广在门外轻声说:“公子,廷尉的人来了,说是杀害陆决的凶手藏在了照府内,要入府搜查!”
桓秋宁与十三对视。他抬指敲了敲手中的茶杯,微微点头。
骤然,一道剑光从上空冷冷地闪过,短剑如一道狡黠的月光顺势而来,杀意凝在剑尖。黑衣人手持短剑从天而降,横剑朝照山白刺去。
桓秋宁伸手将照山白揽了过去,他勾着照山白的后颈,让照山白不得不看着自己。
短剑顺势而下,划破照山白的右肩,血染光剑,径直向前刺来。桓秋宁卧倒在床榻上,开扇挡剑。
血剑破扇,身后之人微微笑着,那双眼中波光流转,带着艳丽至极的美感,或邪或魅,摄人心弦。
桓秋宁反手将剑刃别开,红扇在指尖转了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照山白,语气戏谑的问:“丞公子,你要杀我啊?”
十三破窗而出,门外的荆广追了上去,二人将房顶的瓦片踩得“吱吱”作响。
片刻后,照府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明如白昼。寒风裹挟着脚步声、叫喊声、打击声破窗而入,震碎了与君阁中的宁静。
照山白顿了一下,肩上的痛感渐渐蔓延,他低头看了一眼伤口。极细的伤口中流出了血,在白衣上渗出,很快晕染红了一片。
桓秋宁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道:“丞公子既然在屋里藏了人,想要杀我,又何必演这一出苦情戏,伤了自己,多疼啊。”
贼还捉贼,还能还不脸红地质问别人,这种事除了桓秋宁,天底下很难找出第二个。偏偏这个人还玩上瘾了,乐此不疲地逗着照山白。
照山白用手按住伤口,他抬头看着桓秋宁,欲言又止。
桓秋宁握住了照山白的手腕,不让他碰肩上的伤。刚才十三明显动了杀意,那一剑是冲着照山白的心口去的。千钧一发之际,若不是他及时拉住了照山白,这会照山白已经去找阎王爷报道了。
后背上起了一层薄汗,桓秋宁稍稍透了口气,他看着照山白的伤口道:“这伤不能捂着,容易发炎。丞公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我心疼啊。”
寒风破窗而入,照山白眼上蒙着的那条白缎本就系的不紧,竟然被刚起的一阵风轻柔地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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