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什么也没看出来。时漾不知道的是,他脸上心虚的微表情,一举一动,都被秦砚川收进了眼里。“怎么不回去?”秦砚川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时漾擦干了眼泪,随手把手帕塞进兜里,说话时还带着刚哭过的鼻音:“我早上跟秦昼说过,他要是不来接我……我就不回去。”秦砚川对此没发表什么看法,他望着时漾泛红的眼圈,仍然湿润的眸子,继续问道:“也不跟我回去?”时漾不假思索地点头,“回,当然回。”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往停车场走去。奶牛猫吃饱了,迈着优雅的猫步,那么一大坨懒洋洋地靠在大树后面,用肥爪子给自己擦嘴洗脸。又是一阵夜风吹过。时漾加快脚步与秦砚川并肩而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余光里觑着男人完美的下颌线,开始疯狂暗示:“秦小叔,你冷不冷啊,我觉得有点儿冷。”秦砚川像是没看到时漾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两个重叠的字眼从他嘴里蹦出来:“忍忍。”时漾:“……”嗯?这还是人说的话吗?时漾不满地在心里小声嘟囔着,又装模做样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没成想下一秒,一件还带着旁人体温的西装外套便披在了他身上。时漾的脚步随之停下,略微诧异地抬头看向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秦砚川跟着停下脚步,转过身,像是很自然随意一般,顺理成章地替时漾拢了拢外套衣襟。时漾的身高在男性中并不算矮,但跟秦砚川相比就差了一截,身型还带着少年人的单薄瘦削,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跟个小孩儿似的。时漾怔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秦砚川微微俯身,与他保持着水平距离,盯着那双泛红的眼睛,声音又低又沉:“怎么?不是你让我给你披外套?”四目相对。突然拉近的距离,让时漾更加清晰地看到秦砚川那双宝石般的浅色眼眸,神秘又夺目,眼尾下方的那颗小小的朱砂痣似乎都变得勾人了几分。好看却又危险,像深林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时漾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喉结上下一滚,笑得有几分不自然,“秦小叔,你人还怪好的。”“是吗?”秦砚川接着往前走。男人上身穿着灰色衬衣,束着领带,金属皮带勾勒出结实又精瘦的腰身,在昏暗的路灯下迈着平稳的步伐,高大的身影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柔光。幽幽的腔调随着夜风,悠悠荡荡地吹进了时漾的耳朵里,“我这个老男人,只会虐待你。”时漾:“……”果然听到了他刚才的话。大名鼎鼎的秦爷,可记仇了。已老实几分钟后。梁管家在前面开车,时漾和秦砚川并排坐在后面,车厢里安静得有点儿不寻常。时漾那张总是叭叭个不停的嘴巴,就跟被胶带粘上了似的,一句话也不敢哔哔,默默裹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脑子一抽,时漾低头,鼻尖触碰到外套面料,轻轻闻了闻上面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木质冷香味。似有感应一般,他僵硬地抬起头来,跟旁边的秦砚川对上了视线。毫无疑问,秦砚川看到了他刚才的举动。时漾裂开了,脚趾非常自觉地开始工作。“我……哎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砚川只是看他,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冷淡又锐利。时漾深深地低着头,下巴都快埋进胸膛里了,放弃狡辩,“好吧我就是。”倏然间,秦砚川鼻腔里带出很轻的笑意,笑得有点怪,语气却自始自终都很随和:“时漾,你给了我很多惊喜。”“惊喜”两个字,咬字似乎加重了些。那可不嘛,身体里的芯子都换人了,时漾在心里蛐蛐。实际上连一声都不敢吭,他冲秦砚川不尴不尬地笑了下,然后往角落里挪了挪位置,留给身旁的男人一个后脑勺。秦砚川若无其事地靠着座椅,闭眼休息。车厢里又维持了几分钟的安静,直到一阵突兀的咕噜声在不大车厢里响起。那自然是时漾空荡荡的胃部发出的声响。时漾跟乌龟似的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他死了。可偏偏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咕噜声响起。“……”秦砚川终于撩起眼皮,随后伸手打开车载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个三明治,顺手撕开包装递过去。时漾余光里瞥着旁边的三明治,以及拿着三明治的骨节分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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