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解下它腿上的密信,飞速呈到丁薇面前。信上的内容简短而致命:赫梯宿敌图特摩斯已正式向诸国发布文告,宣布“奉神谕讨伐伪王”,其麾下三路大军已全线南下,前锋部队距离边境最重要的阿斯旺要塞,仅剩两日路程。丁薇缓缓握紧了枕边的黄金匕首,冰冷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瞬间沉淀。她望着窗外那轮血月,低声自语,像是在对梦中的纳芙蒂蒂,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这一次,我不再是守局之人——我要为这片土地,点燃属于我们的火。”寝宫的另一侧,拉美西斯在病榻上辗转反侧。高烧让他神志不清,口中却反复念着“图特摩斯”和“阿斯旺”。北方的军情如同最猛烈的燃料,将他身为战士的荣耀与身为法老的责任感燃烧到了极致。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穿上他的铠甲,去亲自面对那五万敌军。他不能容忍,在他治下,埃及的土地被外敌如此践踏。御医们用尽了方法,也只能勉强压制住他沸腾的体温,却无法浇灭他心中那股决绝的战意。看着法老因愤怒和焦急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一名年迈的御医脸色越来越白,他悄悄退到丁薇身边,嘴唇翕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毒影缠心“法老王的肺腑已被蛇毒侵蚀,全靠珍稀药物吊着心脉。若再强行动用神力,或是怒火攻心,恐怕……恐怕撑不过月余。”这声音轻如蚊蚋,却如一道惊雷在丁薇耳边炸开。她心口猛地一抽,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剜了一下,疼得她指尖冰凉。然而,她的脸上没有泄露半分情绪,只是那双沉静如古井的眸子,瞬间深不见底。退兵?绝无可能。此刻大军士气如虹,一旦法老病重的消息泄露,不仅是军心溃散,更是给了赫梯人长驱直入的机会,底比斯将万劫不复。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腥甜,转身对身后的工匠总管下达了一连串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命令。三天之内,一座前所未有的“王帐舟”拔地而起。它如同一座移动的微型宫殿,船体坚固,其上覆盖着华丽的王帐,内里却别有洞天——一侧是铺着柔软亚麻的卧榻,另一侧则安置着数十个小巧的陶炉,专门用来熬制汤药。拉美西斯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被搀扶上船,咳出的血染红了丝帕,触目惊心。他想强撑着对将士们说些什么,却被丁薇轻轻按住了肩膀。“法老的神力需要静养,以待最终决战。”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码头。“我将随侍在侧,代法老处理日常军务。所有战报,先呈于我。”夜幕降临,尼罗河的风带着水汽,吹动着王帐舟的帷幔。丁薇亲自守在药炉前,将苦涩的蒿草、辛辣的醋与甜腻的蜂蜜按照一种古怪的比例调和。药汁在陶罐中翻滚,散发出刺鼻又复杂的气味。每当拉美西斯因剧痛而痉挛时,她便会用浸了药油的温热双手,以一种独特的节奏和力道按摩他的穴位,助他将肺腑中的毒素一点点排出。她更下达了死命令,任何坏消息,一律不得传入法老耳中。前线战事如火如荼。赛提不负众望,他仿佛一头苏醒的雄狮,先以数十艘满载焦油与干草的“火舟”冲入敌阵,一夜之间焚毁了赫梯人引以为傲的浮桥,截断了敌军的补给。紧接着,他又命士兵连夜挖掘,用无数巨大的沙袋筑起一道道临时壁垒,完美克制了敌军横冲直撞的战车骑兵。捷报频传,三座边境重镇接连被收复,埃及的旗帜重新飘扬在城头。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一场诡异的“疫病”毫无征兆地在军中蔓延开来。染病的士兵起初只是高热不退,继而开始胡言乱语,最后陷入昏厥,军中所有医官都束手无策。消息被严格封锁,只报到了丁薇这里。她亲自换上便装,戴着面纱进入隔离营。看着那些痛苦挣扎的士兵,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他们的症状并非瘟疫,更像是某种集体中毒。她立刻下令彻查水源,结果却是一切正常。“不是水,那就是食物。”丁薇的目光冷冽如冰。她径直走向炊事营,那里正乱作一团。她随手拿起一块刚出炉的干粮饼,凑到鼻尖轻嗅,一股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异香钻入鼻腔。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瞬间想起了在神庙古籍中看到的一种记载——“梦蝎粉”。一种提炼自沙漠毒蝎尾腺的粉末,无色无味,一旦遇热,便会挥发出致幻的毒气,少量吸入便能令人神志错乱,大量则会直接攻击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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