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再教我更厉害的东西?”贺方嗓音轻快,带着些期许。
木屋门“吱呀”一声,从屋里走出个女子。
她着一袭紫白窄袖纱裙,袖口绣着极细的白梨花,像雪线缠枝。
她年纪不大,也是话眠印象里的那张脸,只是这阮芜死了和活着一样,肤色都白得近乎透明,眉尾淡若远山,唯有一双眼睛黑得发亮。
“阮芜,你看!”
贺方两步迎上去,将怀里的竹兜高高举起。
“白及、穿心莲、功劳木...你看,都是按你说的采的。怎么样,我这次总没有认错这些药吧!”
阮芜垂目扫过药篓,指尖在白及上轻轻一点,唇角微弯。
“根须完好,算你聪明了一回。”
她声音不高,清冽的像泉水流过。
贺方被她一夸,耳根瞬间飞红,忙不迭追问:
“那……你什么时候再教我更厉害的东西?我想制出更厉害的药,给我娘治病!”
他嗓音轻,尾音却打着颤,唯恐被拒绝。
阮芜抬眼。
“想学更厉害的?”她眸色微敛,似笑非笑。
“嗯!”贺方重重点头。
阮芜没回答他,却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点,一缕梨花离枝,旋成雪色漩涡,忽地化作白蝶,扑棱棱飞向贺方眉心。
“那你说,我于你而言是什么人?”
“是...”贺方有些犹豫,他怕自己说不好,阮芜就不教他了。
“师父?”他垂眸试探性的说道。
“只是师父?”阮芜双手背后,头一歪,有些生气。
“那...”贺方不知如何答。
三月前,他来不问山采药,一脚踩空了路,从不问山崖边掉了下去。
等再睁眼时,便已躺在了阮芜院外的这片林子里。
阮芜就坐在梨花树上,支着下巴盯着他。
他开始以为阮芜只是久居深山的寻常女子,但有一日,他忽的发现这林中的梨花似乎从未有过变过,像是停止了生长。
花开花谢在这里似乎并不受用。
他在心中隐约生出猜想,不问山鲜有人来,只因崖势陡峭,山中野兽频出,大抵是不会有人选择在这种地方隐居。
所以,他猜阮芜应不是常人。
他见阮芜对医术十分精通,便想着若能从她这里学些什么,便再好不过了。
河洛镇的那些郎中不愿教他,说他是穷出病了,脑子有问题,连药材都不认识几个就想学医。
他想,他若是认识,还用得找他们学吗?
那些人知道他娘患了心疾,一个个都告诉他,心疾没得治,叫他早做准备。
但他就是不信,这河洛镇没人能治好他娘的病,那他就去外面找。
他们不教他,那他就自己去学。
他遇见阮芜后,知晓她精医术,便求着她教自己识药医病。
可他身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想来想去,最后从衣服里翻出一只布袋,将里面一只穿着红绳的银铃铛给了她。
这是贺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是他出生时,她娘给他的长命铃。
贺方怕阮芜嫌弃那铃铛过于寒酸,拿出手的时候有些颤颤巍巍。
但阮芜根本就不在意那铃铛的价值是多少。
她要的只是贺方的心意,贵重轻贱于她而言只是虚无。
百年来,不问山只有风与花陪她。
结界像一口透明的井,偶尔跌进的飞鸟都被她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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