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雀鼻音很重,眼角染上一抹红意。“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你说让我乖点,可我总是惹你生气,不听话。”“还很笨,总是让你照顾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把头发擦干,周观霁用拇指搓了搓林朝雀的眼尾,嗓音带着点哑意。“没有,宝宝很乖。”“你可以再依赖我一点。”多依赖一点是不是就离不开了。林朝雀抬起头,抿了抿唇。“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周观霁给她打湿的伤口处重新上药,眸色暗淡下来。“宝宝不想待在这里了吗?”“不是,”林朝雀使劲攥着手心,“我想待着这里,但不是现在这样。”周观霁抬眸。林朝雀继续说着:“你把我关在这里。”“让我觉得。”“我只是你养在这里的一只宠物。”“你以前不这样的哥。”到最后,林朝雀已经压抑不住哭了出来。“我不想这样。”“哥,我害怕。”她还是害怕了,害怕他这样,她想要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他。这些本来不是她该承受的。可他还是逼迫了她。他还是控制不住的伤害了她。周观霁喉结滚动,嗓音磋磨到了极致,“不怕了,宝宝。”“对不起。”林朝雀胡乱抹着泪,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的。“我爱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你不让我知道。”“我会听你的话,也会乖乖的。”“哥。”“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心脏深处传来阵阵的钝痛,又像是被狠狠的搅动了几下,周观霁抱着发抖的林朝雀,一遍遍的吻她的眼泪,“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放你自由。可林朝雀还是哭的停不下来,口中还在说着什么,细听的话有一句是。“哥。”“你别锁着我。”林朝雀看见了。周观霁眼底划过一抹苦涩的意味。“不会。”“不哭了宝宝。”林朝雀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抽噎着问他:“真的吗?”“你不会锁着我?”周观霁声音听不出情绪,“嗯。”“那我明天可以出去了吗?”“可以。”“你也不会再关着我?”“嗯。”“那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去上班吗?”周观霁:“你想去哪都可以。”“我不想去哪,”林朝雀抬手要去揉眼睛,“我只是还想要和以前一样。”周观霁拉过她的手阻止她去揉。“好。”林朝雀:“你会不会骗我?”周观霁给他擦眼泪,“不骗你。”“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林朝雀舔舔唇,小心翼翼的问他。周观霁又沉默了。林朝雀知道他这意思是不想告诉她。“没事,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就行。”林朝雀觉得自己现在轻松了一点,用略带撒娇的声音说:“我眼睛疼哥。”周观霁在上面按了按,从卧室内的小型冰箱里拿出冰块给她敷上去。“凉不凉?”林朝雀动了动眼睛,“还好。”敷完冰块,林朝雀的眼睛好受了一些,又被周观霁抱到浴室用温水擦了擦脸才回到床上。刚哭完林朝雀很累,眼皮也很重。周观霁抱着她,林朝雀闻着他身上让她安心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到了后半夜,林朝雀感觉自己像是沉浮在深海里面,一直在下坠,窒息感迎面而来,她紧皱着眉,冷的发抖,发出痛苦的的声音,又伸手往前抓了一下,感受到一处热源,她过去紧紧贴着,好像溺水的人终于上来到了岸边。“宝宝。”林朝雀听见周观霁在叫她。她想开口回答他,但是怎么发出不来声音,眼睛也睁不开。只能无声地说:“哥,我在这。”周观霁没有回应她。林朝雀只能一直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后面就记不太清了。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面。林朝雀缓缓睁开眼睛,喉咙和嘴唇都很干,她忍不住咳嗽一声。于怀珠坐在她的面前,见她醒了擦擦眼泪把手放在她额头上试了试体温,顺便按了呼叫。“怎么样宝宝,还难受吗?”林朝雀很轻的点头,她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医生很快过来了,检查了一遍说:“高烧退了一点,这几天注意吃清淡的。”“好,谢谢医生。”周玺说。医生走后。林朝雀四处寻找着周观霁的身影,又低咳了几声,问于怀珠:“我哥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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