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应当地接受了这仿佛命中注定的安排:“在这儿吃。”旁边一个光着膀子吃得热火朝天的大哥看上去挺眼熟的,偶然见过一次,也听杜鹃说过,好像是街口卖卤肉的吧,江既皑经常去他那买酱肉肘子给杜鹃。秋月白觉得不可思议,这大哥头发都快白一半了,不仅可以熬夜卖卤肉,还能连吃三碗面配一瓶二十四春。身体倍儿棒啊!或许是秋月白的目光过于热烈,那大哥看了过来。秋月白这才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或许是他先入为主,这大哥长得一看就是个卖卤肉的,黑黑胖胖,脖子和胸口色差明显,此刻因为四川特产的刺激而滋生了许多细密的汗珠。这大哥不笑的时候还挺唬人,结果这会儿嘴一咧跟滚了一圈泥的弥勒佛一样:“欸!小伙子,你就是新搬来的吧?”秋月白点点头,下意识挪了挪马扎,朝大哥靠近:“大哥,这面这么好吃吗?”他说的是那摞起来的三个空碗。大哥又是嘿嘿一笑,得,还缺了一颗门牙。“好吃啊,正宗四川豌杂面,加上我免费吃,当然得多吃点,嗝——”免费吃?秋月白来劲了,他一瞅大哥跟他一样是个健谈的,说话留个挠人心的尾巴,不就是等他过去喷一圈?于是他直接站起来把小马扎掂过去,坐在大哥对面:“怎么说?”大哥更乐了,二十四春剩二两余,他熟练地从地上的纸箱子里又抽出一个塑料杯子,给秋月白倒了两口:“小伙子,咱俩一人一两,别嫌少,你嫂子看得紧,哥没余粮啦!”大哥对待宝贝一样轻轻抿了一口,品茅台一样砸吧砸吧嘴,娓娓道来:“这家老板,诺,就那个择菜那死小子,把我门牙打掉了,你瞅瞅你瞅瞅——”大哥说着就把头凑过来,龇牙咧嘴的。他说话毫不避讳,声音大得让人怀疑是故意的,果不其然,那边被点到的人重重“哼”了一声,开始了反击:“要不是你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我打你干什么?”大哥嘴一撇:“咋的,我瞅你还是有点不服气啊,上次是你偷袭,要不咱俩再干一次,我把你门牙打掉,完了请你吃一个月卤肉?”那老板手上择菜的动作没停,嘴上也没停:“你当我吓大的啊,不是老子不跟你打,你不就是门牙掉了啃肉不方便才天天过来吃面的吗!”大哥刚准备回嘴,就被一声喝斥噎了回去。“杨艳阳!”估摸得有个半分钟,没人吭声,秋月白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不知道那斯文老板凶得是哪个。随后就明白了,原来是另一个老板。被吼的那个个子高,本身窝在小马扎上就挺憋,现在被凶了,好像更委屈了。杨什么杨?秋月白不知道是哪三个字。对面大哥居然又开始嘴炮:“看吧,一个大男人,一米八几,叫个艳阳。”他边说边指指天。这名字好玩儿,秋月白多看了杨艳阳两眼。对方感受到他的目光,冲他笑了笑,顺便还眨了眨眼。糟糕,是k!秋月白僵硬一笑,算是回礼,但余光很明显看间那边老板已经端着碗过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尴尬感,立刻收回目光和笑容,低着头看桌子。“您的面。”的确是带点川渝口音。豌杂面筋道,裹满了酱料,耙豌豆软烂,肉末也香,秋月白烦青菜的酸草味儿,但配上软乎乎的豌豆,竟然生出来一种吃婴儿辅食的感觉——好吃。相比之下抄手也好吃,但略逊一筹,不过是应该的,抄手本就和馄饨差不多,味道也是重麻重辣,吃不出来本身的味道,不过在眼下如此环境中干一碗红滋滋的抄手,实在是带劲——够味。二十四春是他们这儿的本土白酒,二十五块钱一瓶。别看酒名婉转,属实是浓香烈酒,最低六十五度,最高七十度。厂家每一批酒在勾兑时都会留下基酒,听说高达八十七度,市面上没有,得去厂里自己买。他曾经在波多黎各的一个边岛里喝了酒吧老板自己酿的一种朗姆酒,说是比传统朗姆酒要牛逼的多,喝一口连最凶猛的加勒比海盗都要睡在鲸鱼的背上。于是乎在对方的热情邀请下,秋月白喝了一杯,确实很烈,但他晚上上厕所连腿都没晃,第二天还能爬起来吃那难吃的ofongo。他觉得一是因为自己本身就很行,二是因为或许除了中国白酒别的酒都不行。大哥说这酒上头,秋月白没喝过二十四春,但他相当有自信拿下一两劣质的中国白酒。碰了杯,大哥先行一口闷,都是男人,秋月白不甘落后,也有样学样一仰头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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