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楠蹲在野餐垫上把串好的肉串分门别类摆开,鸡翅、脆骨、五花肉用竹签串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放着切好的玉米和茄子。“这五花肉得提前腌过才入味,”他边说边往肉上撒了点孜然:“禾浅给的腌料秘方果然好用,闻着就香。”听他这么说,禾浅笑了笑。禾浅在旁边帮忙拆锡纸,把蘑菇和娃娃菜裹好,“等会儿烤的时候要注意火候。”时惊秋和白冬学正忙着清洗烤网,自来水顺着网眼往下滴,溅起细小的水花:“这烤网得刷干净,不然等会儿烤东西容易粘。”白冬学拿着钢丝球来回蹭,“魏嘉逸你那相机别对着我拍了,赶紧把签子数一数,别等会儿不够用。”魏嘉逸笑着放下相机,拿起一捆竹签数起来:“放心,够用的。”远处传来穆澈和顾京泽的声音,两人抬着折叠烤架穿过人群,炭火装在专用的铁桶里,还冒着淡淡的青烟。“架子来了。”穆澈把烤架架在石块中间固定好。顾京泽蹲下身往里面添炭火,火星噼啪往上跳。时惊秋忙完手里的活,立刻朝他这边跑过来:“顾京泽。”趁其他人不注意,顾京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炭火烧得差不多了。”他用扇子扇了扇,“你们把肉串递过来,第一波先烤鸡翅。”钟楠立刻举着鸡翅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摆在烤网上,油脂一碰到炭火就滋滋作响,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时惊秋举着相机拍下这一幕,镜头里跳动的火苗、滋滋冒油的肉串,还有顾京泽专注的侧脸,满是烟火气的温暖。白冬学搬来折叠桌当操作台,魏嘉逸已经把饮料冰啤和纸巾摆好:“等肉烤好就能开吃,今晚这顿烧烤,绝对比城里的烧烤摊地道。”烤网上的肉滋滋作响,让人忍不住咽口水。许毅然握着夹子不停地翻动肉串,五花肉烤得边缘焦脆,油珠顺着竹签往下滴,落在炭火上“滋啦”一声,溅起细小的火星。“第一波鸡翅好了。”他用纸巾擦了擦签子递出去,顾京泽伸手接过放到盘子。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一人拿起一块鸡翅尝尝味道。顾京泽吹了吹手里的鸡翅就往时惊秋嘴边送:“尝尝看?”时惊秋咬了一口,酱汁混着肉香在嘴里炸开:“好吃。”穆澈把裹着锡纸的娃娃菜放在烤架边缘,时不时翻开看看:“茄子得烤软了再刷酱,不然没味儿。”魏嘉逸举着两串脆骨在旁边等空位,眼睛盯着烤网上的五花肉挪不开:“钟楠你快把五花肉翻个面,再烤会儿油都滴完了!”白冬学举着相机蹲在烤架旁,镜头怼得很近,连肉皮收缩的纹路都拍得清清楚楚:“这滋滋声配着画面,回去剪个视频绝对馋哭盛凛。”炭火越烧越旺,烤架上渐渐摆满了食物,鸡翅的焦香、玉米的甜香、孜然的辛香混在一起,引得旁边营地的小孩探头探脑。时惊秋大方地递过去两串烤肠:“尝尝看。”小孩妈妈连声道谢,远处传来道谢声和孩子的欢笑声,和烤架的滋滋声融在一起,格外热闹。顾京泽往烤网上撒了把葱花,绿色的碎末落在金黄的肉串上,瞬间添了几分亮色。“可以开吃了。”他把烤好的肉串分到餐盘里,几个人围坐在折叠椅上,手忙脚乱地撕开竹签上的肉。烧烤加啤酒,别提多快乐了。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玩游戏,很久没有那么放松了。天慢慢黑下来,远处的帐篷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像撒在草地上的萤火虫。穆澈把天幕顶上的串灯打开,暖黄色的光瞬间把小空间照得亮堂堂的,连空气里都染上温柔的暖意。不管在哪里,这么多年过去,顾京泽还是没变,还是那么的照顾时惊秋。看到他们还是和从前一样,相处模式一点没变,只不过人变得成熟稳重了些,白冬学突然笑出声,拍了拍顾京泽的肩膀:“老顾啊,我跟你喝一杯。”顾京泽笑了笑,举起啤酒罐和他碰了碰:“这地不错,让人很放松。”白冬学也笑了笑:“是啊,好久没那么放松了。”烤架的炭火渐渐转成红烬,白冬学找来几根木柴添进去,火苗重新窜起来,映得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钟楠把最后一包棉花糖丢进烤盘,砂糖遇热慢慢融化,裹成金灿灿的小球:“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他举着签子递过去,棉花糖的甜香混着木柴的烟火气,在晚风里飘得很远。远处传来其他营地的歌声,有人抱着吉他弹唱着老歌,旋律慢悠悠的。顾京泽跟着哼了两句,时惊秋靠在他怀里数星星,突然指着一颗亮星说:“你看那颗最亮的,像不像家里的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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