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郎却是被侍奴唤醒的,醒来已是辰时,墨堇早已不在琉璃院,那领头的侍奴行了个虚礼便回禀他:“四小姐已进太医院画卯,特命我等奴们在此侍候侧夫主子您。”他原本没有认真留意着这个侍奴,只是听见这奴口中的“侧夫”二字莫名刺耳,转过身紧盯着侍奴,微皱眉头:“你叫什么名字?”“奴幸得四小姐赐名为玢珞。”玢珞不卑不亢地抬起头回答,这才让三郎看清眼前人眉目如画的容颜。他脸色有些难看,此人的长相比起他以往见识过的人毫不逊色,甚至略胜一筹。墨堇原来不只赐名他一人,就连一个侍奴都能得她垂爱…袁三郎不由得心口一窒,恨不能立马去责问一番妻主。“侧夫主子,是时候要更衣洗漱,您还要去给老爷请安。”玢珞淡淡地开口提醒。玢珞摆了摆手示意旁边站着的侍奴上前为他更衣,三郎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四个清一色衣衫的小侍奴,对比下才发现玢珞的穿着更为精致,看来此人在琉璃院非同一般侍奴。他颇为好奇地打量一张张稚嫩的脸蛋,颜色虽不及玢珞,但也如出水芙蓉般惹人怜爱。“奴金衣。”“奴银衣。”“奴珠衣。”“奴宝衣。”“主子安好。”四人齐声恭敬地说道,看着很有规矩。金银珠宝?这名字着实有趣。三郎愣了一瞬微微点头,金衣首先端起脸盆,其余三人则各自端着一个托盘,分别是方巾,木盒装载的细盐膏,细柳条所制的齿木。袁三郎立时明白他们想要侍候自己洗漱,摇摇头拒之:“不必了,我自己来。”金银珠宝衣闻言均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下意识望向玢珞听候安排。玢珞眸光微闪,随后面无表情看向那四个侍奴,薄唇吐出的字利如薄冰:“侧夫主子的吩咐,你们都听到了,还不快下去领罚?”众人顿时怛然失色,“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向三郎拼命叩头,光滑的额头一下下用力磕在地上磨破了皮,也顾不上疼痛哀求道:“求主子开恩,饶过奴们。”这番举动弄得袁三郎云里雾里,根本就不晓得前后发生了何事,他只是表达自己不需要侍奴近身侍候,侍奴却在他跟前苦苦求饶,仿佛他这是想要了他们的命似的。“侧夫主子,您对府里规矩尚且不懂,更衣洗漱乃侍奴们的职责所在,您不需要他们侍候,那就是他们不讨主子喜欢,按理是要以家法惩处的。”玢珞知道他心中所疑,语气淡淡地给他详说一番规矩。三郎震惊不已,没想到诺大的丞相府竟然如此不通情达理,主子一个不高兴,便可动辄打骂,轻贱羞辱,更甚者把奴隶当成草芥随意毙命。高门大户皆是这般毫无人性吗?“你们别跪着了,那就过来侍候吧。”看着侍奴劫后余生的神色,他内心一番义愤填膺,却又满是说不清的复杂和无奈。侍奴们诚惶诚恐地给三郎更衣,一边动作小心翼翼为他挽发,一边还不忘观察他的面部表情。他们早有耳闻四小姐十分宠爱侧夫主子,生怕一个不留意惹怒主子,自己就会丢了小命。袁三郎轻抚了新制的衣料手感丝滑柔和,样式看着新颖颜色亦是出挑的黄蓝相间,一身簇新衬得他如同端庄秀丽的世家公子,脱离了往日的民风古朴之气。玢珞见他竟有如此造化,眼里幽光划过轻勾起嘴角,淡漠如冰的眸子更是森寒如刀。雨后的白天云开日出,隐约可见有七色彩虹光飘忽在云团上空端挂着,空气甘甜沁人心脾,闻者一阵芳香冰凉。袁三郎由着玢珞在前方领路,身后几个侍奴浩浩荡荡地跟着,不一会儿就来到潇香院正厅,门口侍奴见此连忙入内禀告大主子们。一袭淡青色长衫的陈连衣坐在主位上,与左右两边端坐的五个人正议论风生,这会儿听到下人通报四小姐侧室袁氏已到,脸色顿时微沉下来。这人昨日不来请安倒罢了,现如下还要自己等候已久,日上三竿人才将至,真是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侧室,如此不给长辈面子。想当初他被降为侧室的那段日子,他日夜恪守成规,天未亮就已跪在走廊等候着要给那嫁入府里的尚书之子请安。可尽管规矩做得再好,还是会被正夫以各种缘由罚他每日跪爬祠堂受尽羞辱,那会儿他也不敢明着反抗。就算他反抗了亦无用,墨非白也不会为他得罪尚书大人。若不是有冯琴和正夫鹬蚌相争,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想必他早就承受不住这折磨,又谈何自己后来能渔翁得利,重登正夫之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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