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反问:“那是什么地方?龙潭还是虎穴?阿姮请我过去玩,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成子期皱眉:“申叔偃狡诈多谋,而且是蔡国人,你少接触为好,免得着了他的道。”“兄长你不也天天的往蔡侯家跑?”喜妹不服,越想越来气,对兄长和褚良嚷嚷道,“你们俩动不动的使眼色,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不出去散散心,呆在家里受你们的窝囊气么?”“她搬到申叔偃家做什么?”吵嚷声中,国君冷冷发问,彻骨寒意从牙齿缝里透出来。褚良缩了下脖子,不敢吱声。“谁叫之前我们家的仆人喝醉了酒,跑去蔡侯宅邸翻墙冒犯人家姑娘把人给吓坏了!”喜妹一时嘴快,说完才发觉杵在窗边的国君,她吓得眼珠子一转,耷拉起眼睛迷迷糊糊的说:“哎呀我今天也喝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兄长我回房了!”逃之夭夭。“还喝了酒?”芈渊怒不可遏,从喉咙里吼出来。他从窗边走到门口,猛地停住脚步,朝屋里的人一挥袖子,“子期!你现在就去回禀蔡侯,叫他们光明正大的带你去典藏室!别给寡人搞这种鬼祟伎俩!”成子期只得又去回禀蔡侯。芈渊收住脚,从房门口慢腾腾的走回来,坐回到窗边的棋局前。次日清晨,喜妹磨磨蹭蹭的从房间出来,褚良跟她咬耳朵,告诉她大王在窗边坐了一夜,没有安寝。褚良叫她去姮女那里看看,最好能把她请过来。喜妹理亏,知道是自己一时嘴快惹出来的乱子,二话不说,叫褚良驾车带她去找阿姮。成子期在屋子里焦灼的踱了大半日的步,妹妹和褚良回来了。姮女没有跟过来。“阿姮她,到典藏室找姬不疑去了!”喜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坐在窗边的人只顾盯着眼前的棋盘,充耳不闻,过了好一阵,气笑起来,一声声的冷笑像刀子一样刺耳。成子期问喜妹:“姮女何故去典藏室?”“还不是因为阿兄你!你昨天跑到蔡侯那里说的那些话!蔡侯没法子,只得托了阿姮去典藏室央求——”“够了!”喜妹话未完,窗边的人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朝外走。强取豪夺进行时,晋江文……阿姮见到姬不疑的时候,他身前摆着一盘残棋。“打扰到先生的雅兴。”阿姮朝他行礼,跽坐在案前。“博弈于我是头痛之事,不是闲情逸致,非雅兴也。”姬不疑笑着放下手中棋子。“是蔡侯要你来的?叫他放心,天子已允他归国,叔偃兄亦洗清了嫌疑,蔡国君臣随时可以离开洛邑。”实属意外之喜,阿姮感激的说:“不疑先生,谢谢您在天子面前帮蔡侯和申先生美言。”他哑然失笑,道:“我的能力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倒是阿姮你,上回在蔡侯宴上的一席话,一语道破王畿的窘境,叫吾至今想来,仍是两耳热赤,心中惭愧。”阿姮腼腆自谦,说让他见笑了。今天的姬不疑言语中带了几分萧索和颓废。他心中似有苦闷。“王师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既无力挟制晋国之乱,对楚蔡之争也鞭长莫及。昔年王室还未东迁洛邑之时,天子在汉水以北分封的数十个姬姓诸侯国,被楚国吞并过半。天子不放蔡侯归国,待楚国北进中原,又由谁在中间抵御来自楚人的侵袭呢?”姬不疑不管面前这个姑娘听不听得懂,一股脑的把心里的话倾诉了出来。“叔偃兄在晋国做了些什么,他和我心里都有数。他用尽心机,步步为营,直到全身而退,着实令人钦佩。我疑心他,猜测他,却抓不到他的把柄,如今除了放过,亦无话可说。”当着阿姮的面,他亦毫不避讳的谈起申叔偃。阿姮想起聂羽,想起渔父,还有葵生阿兄。对渔父的愧疚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她心里,那种歉疚之痛她永远也忘不了。但是对于聂羽和申先生之间的牵连,她同样会深埋心底,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申先生从晋国救回葵生阿兄。光这个情她就得记一辈子。然而,又因为阿兄,她对申先生隐隐生出了猜疑。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屋子,葵生阿兄对她的回头一瞥,那一眼,她从阿兄眼中看到莫大的震惊,继而是无法言说的焦灼。她和阿兄从小一起长大,只那一眼她就知道,阿兄认出了她!还有话想跟她说。她暗暗心惊,阿兄或许并没有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申先生,她想不出别的理由。猜忌自己曾经无比信任的人,是一件痛苦的事。她不应该怀疑申叔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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