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姮,什么难办的事都难不倒你!”喜妹一脸崇拜。阿姮微笑不语。鹂阿姊走的时候,她和阿姊,还有蔡国商旅,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最头疼的问题解决了,喜妹一门心思把剩下用不着的器具往邻居家送。刚要出门,被阿姮拦住。“饭甗也要送人?你们这几天不吃饭了么?”阿姮一提醒,喜妹忙把厨具放下来,拍着脑门笑自己忙糊涂了。手里换成空空的鸡笼子。阿姮问她鸡去哪了。总不能把鸡赠给了邻人,光留个笼子。喜妹心疼的说:“全被黄鼠狼吃了!就是前几天下过雨那天,我和兄长还没回来,家里遭了黄鼠狼,把我家的鸡全咬死了!老仆睡得太沉,一点声音都没听见。等他们起来,只剩下一笼子的鸡毛和骨头!”“胆子也太大了。”阿姮也感到可惜。“偏生褚良那几日和我们都在祭台,也不在家。如果他在,什么黄鼠狼黑鼠狼,都给抓起来!老仆他们一大早就去了巫庙,说是去祭神,请神把黄鼠狼驱走,也不晓得有没有用……”喜妹提着鸡笼子,嘀嘀咕咕的出了门。她嘴里不知不觉的又提起褚良,阿姮抿着嘴偷笑,把饭甗送回厨下。庖厨外是个狭窄的巷子,巷子里有一棵老槐树,树下凿了一口水井,几家共用。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家都从庖厨开出一道后门,便于取水。喜妹家的后门敞开着,阿姮走过去关门。一个黑影蹭的从槐树后一跃而出,一点响动声也没发出来,疾如闪电,奔到阿姮面前,将她伸手一推,逼进庖厨那间屋子。“阿姮!真的是你!”苍白少年直愣愣的盯着她,冰冷的眼瞳里冒出晶亮的目光。聂羽,那个晋国刺客!阿姮吓得尖叫,被他抬手捂住嘴抵到门上,只能从他手的缝隙中发出沉闷的唔唔声。他原本束成马尾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布满污垢,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乍一望去,就像一个在城中游荡的乞儿少年。若仔细瞅,破烂的衣裳上血迹点点,还沾了几根鸡毛和碎骨。“我的白狼呢?”他问她,却根本不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祝让闯到王车前说的那些话,喜妹说她家的鸡被黄鼠狼吃了……他们的声音不停的在阿姮耳边回响。杀了丈的那个人,把鸡吃得精光的“黄鼠狼”,就是他吧?阿姮眨着惊恐的眼睛,想要从他手中挣脱。他身形瘦削,却极为有力,只用一只手就将她钳制的动弹不了。低头朝阿姮的脖子凑过来。阿姮大骇。眼睁睁看他凑到她的脖颈处,像犬一样,拿鼻子嗅闻。没有轻浮的肢体动作,只是非常单纯的拿鼻子闻她。像在闻一块食物。如果稍不令他满意,他随时就会咬断她的脖颈。阿姮遍体生寒,被他嗅闻的颈侧迅速泛起一层恐惧的颗粒。片刻过后,他从阿姮肩上把头抬起来。“你身上有一个男人的气息,是他,是他杀了白狼!”聂羽笃定的下了结论。原本冰冷的灰眸变得更冷,“我要回山上看一眼。”就在此时,院子的前门处传来说话声。“没有白狼保护你,你自己当心!我闻到你身上的气息就能找到你!”聂羽促声低语,一个侧身绕过房门,消失在门口。喜妹在院子里喊她。“我就来!”阿姮慌得答应了一声,穿过庖厨,走到堂屋的时候,把玉牌从装了竹简的布袋里取出放到袖中。院门口,祝让和褚良领着一队王卒,人手执一把弓箭,皆神情肃穆。“喜妹!”阿姮如劫后逢生,跑到喜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祝让和褚良带王卒从前门进入,搜索了院中和几个屋子,从后门而出。“叫褚良留几个王卒给你守门吧!”阿姮心里又急又怕,一想到聂羽身后的申先生,又不能向喜妹等人说明实情。心中纠结万分。“没事的,褚良他们有办法。”喜妹反倒来安慰她。不一会儿,后门的那条街上传来骚动。追击,放箭,跑动,喊声,全都响了起来。所有的声音汇聚到一起,往城门的方向远去。聂羽说他要回山上去看一眼他的白狼。他走了,但愿不要再回来。天色很快暗下来,驾王车送阿姮过来的王卒催促她尽快返回王宫。阿姮叮嘱喜妹把后门前门都栓严实。出了喜妹家的院子,才发现街头巷尾都是王卒,几步一岗。城中大索,规模浩大。看来聂羽在郢都惹出来的事不小。从外城回到内城,快到王宫的时候,路过薄媪家,本来要给薄媪说一声账目的事。薄媪家的仆人说,司巫生了病,薄媪去巫庙看司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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