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姮的心狂跳不止,听到“传舍”、“蔡国使团”几个字,她的心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原来,景稚是这么打听到的,那么楚王知道吗?“阿稚,你又闯了什么祸,总是这么任性,”景肱无奈摇头,迈着步子走到阿姮身边,微笑跟她打招呼,“阿姮……”景稚回头扫了一眼沉默的阿姮,说:“妾本来是出于关心王上,才……”“看到隗蹇的半边胳膊了?记住寡人说的话,手不要伸得太长。”芈渊打断她,冷厉的眸光压下来,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充满戾气。景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大王他知道!他在警告她,只要她敢说出一个字,他也会像对待隗蹇那样对她!景稚噤声,肩膀不停的颤抖,连啜泣都不敢大声。阿姮垂着头,心乱如麻。想来楚王还不知情,他不会有兴趣去打听,但是如果被他发觉了……不行,不能让楚王知道!她管不了景稚或他人的嘴,总之她不能露出马脚,绝对不能……“大王,您又不是不晓得,阿稚从小就对您……”景肱面露不忍,叹了口气转而说道,“景稚惹您不悦,您尽管责罚我和叔父!您知道的,景氏是您的母族,景氏阖族永远效忠王上。”“寡人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一再的容忍!”芈渊的声音沉下来。他抿住唇角,将差点说出口的话克制回去。容忍景梁的贪婪和愚蠢,容忍景稚的骄纵任性,容忍景肱的天真糊涂。——只因,景氏是他的母族。那个在他很小就去世的女人,他记不得她的模样,但她给了他生命,她是他的母亲。芈渊抬手轻揉了揉眉心,面无表情的说:“景氏已经出过一位王后,寡人不会立景氏女为后,嫔妾亦无可能。”景稚蓦地止住抽噎,抬头看了眼芈渊,大哭着狂奔出去。“阿稚!”景肱喊了一声,刚要拔腿又定住,匆匆对阿姮说,“我来的路上碰到仲其箕……”阿姮猛地抬起头。“鹂夫人醒了,她叫你勿念。姑娘如有难处,就去景家,报我的名字即可。”“多谢——”阿姮还未说完,景肱一个闪身,大步迈出去追赶景稚。“他帮你什么了?值得你谢?”楚王突然冷冷的开口。他走过来,双手交叉环于胸前,睨起眼神打量一脸惴惴不安的少女。她最应该谢的人,不应该是他吗?为了她那个什么阿姊的事,就不提了。就说刚才,远远的瞅见她蓦然惊恐,小脸变得煞白,他一寻思就是景稚得知了她的身份来找茬,他果断上前把景稚唬住。他看上的猎物,谁也别想从中插一脚。芈渊很享受在狩猎时,精心布置陷阱,缓缓搭箭,慢慢向猎物靠近时的那种感觉。被选中的猎物,睁着无辜的眸子,看似很机灵很警觉的徜徉在山林间,全然没有察觉危险将至。唯他才能掌控全局。“大王,您救了鹂夫人,妾很感激,谢谢您。”少女的腰肢柔顺的伏下去,再起身时,唇边噙着一缕柔软的笑容。笑意是欢喜的,真切的。她真的感激楚王,就算哪一天身份被戳穿,楚王要降罪于她,她也没有理由怨恨。只希望到那时,他的善念还能施舍一点给她。芈渊没再说什么,放下手臂转身朝他们来时的山坡走去。阿姮迟疑,不知道是该跟上,还是告退。“拿什么谢我?”数丈开外,芈渊转过来,懒洋洋的瞅着她。风从山坡上徐徐吹拂下来,树木发出“哗哗”的声响,如碧波一浪一浪的荡漾下来,淹没了他的声音。阿姮隐约听见了,又听得不分明,她小跑上前。“王上,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两瓣红唇吁吁的喘着气,时不时露出里面小巧的牙齿。夏日午后热烈的风拂过山林,拂过她的发丝。她身后,宽阔的江河被风吹皱,泛起鱼鳞样的波纹。少年国君乌沉沉的眼珠子里点了一把渔火,他轻启薄唇:“寡人问你,想要什么赏赐?”“啊?”阿姮张开的嘴半晌才合拢。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想到。楚王突然变得如此亲和良善。“寡人也还没想好,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阿姮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前面那个高大魁梧的背影就是楚王。他似乎心情很好。他往王帐的方向去了。昨夜营盘失火,公卿大夫们的帐篷被毁损大半,无处落脚,加上祭礼结束,如果没有旁的事情,大夫们就可以收拾收拾,带着仆从奴婢回郢都去。寺人宫女跟随楚王返回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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