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这宫婢肯定是收了好处才做坏事的。江软不是圣母,虽然害怕,仍旧尽量克制不去害怕。就是血腥味儿涌进鼻头,着实不好闻,令她有些难受。秋日宫道的青砖有些凉,随着膝盖上传来的凉意,徐一洲似如梦初醒,抬头看去,不由微愣,继而怒道:“顾厌之,是你?”江软听言愣了愣。她猛地看去——远处假山前,那道颀长身影静立于此,墨色大氅被风吹起一角。此刻,他正缓缓拿帕子擦着刀上的血渍,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锦白的帕子顷刻间染上血迹,暗红色的血迹点缀其上,有种另类的妖冶味道。-宫宴散场前,顾厌之遥遥看了眼喝了两口酒就醉得有些晕乎乎的少女,不由轻嗤了声。没带心腹,没有酒量,也敢喝宫廷佳酿。笨得一如既往。宫宴散场后,是那陌生宫婢带路,鬼使神差的,他又跟了上去。顾厌之确实在暗处跟了许久。深邃的眸光也借着昏暗的月色,也看见了少女因酒泛红的双颊,娇艳欲滴,简直媚到了骨子里。确实勾人。直到徐一洲说了那些腌臜话,他心下莫名烦躁。理智告诉他,萧国公府的小姐被长公主之子冒犯结仇,于他而讲是好事。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他们两家狗咬狗。或许是因为那似曾相识的眉眼,又或许是席间那令他惊鸿一瞥的瞬间,没有深思熟虑,没有循序理智,在徐一洲即将欺身上前那一刻。终究没能压下心间异样的情绪。他出了手。……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几声蝉鸣鸟叫。江软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呜呜呜,好感动,男神救了她。少女的视线格外灼热,顾厌之却莫名的不反感,眼中的杀意褪去,他擦拭着刀身,避开她的星星眼,冷哼了声,“无用。”擦拭完血渍的帕子被他点燃,随意的扔在地上。火光绽开时,有风吹过,帕子被风卷起。只过了三两息,便将那些血渍尽数吞没。江软并不介意他这句冷嘲,正想说什么,见徐一洲挣扎着要站起来,她毫不犹豫的上前又把他踹回去跪着。为了姿势足够的帅,她用了十成力道。踹完人以后,江软才笑着道谢,嗓音甜甜:“谢谢你呀。”她刚才看得很仔细。不愧是男神,一击毙命,干脆利落,连杀人都那么帅。夜幕下,少女眼眸中盛着璀璨的微光。顾厌之看在眼里,喉结微动。本是有些暧昧的气氛,奈何有人看不懂气氛。“顾厌之,识相些你就放了我。”徐一洲又在尝试着站起来,嘴里依旧放着狠话。江软低头凶巴巴的斥他:“让你说话了吗,闭嘴。”又补了句,“不许动。”徐一洲被她瞪得一噎。不经意间,他视线撞上那双漆黑的眸,凉意冻人。徐一洲被这目光看得脊背发凉,到嘴里的狠话又噎了回去,一时间还真不敢有所动作。江软缓缓走上前:“那个……”她指了指男子手中的匕首:“能不能借刀一用?”江软到底还是有些嫌弃刚才被拉过的地方。顾厌之侧眸看向她,不置可否。江软拿不准他是什么想法,只能委屈兮兮地指了指刚才被拉过的袖口处,“这里,被拉过,脏。”“我本来是想回去烧掉的,可是这件衣服是新裁出来的浮光锦,一匹就要十两金,我又舍不得烧了……”少女嗓音娇憨软糯,不自觉带上两分撒娇的意味。江软说完,偏头看他:“不借刀也行,能不能帮我把这里割掉,谢谢你。”顾厌之盯了她半晌,不知为什么,余光总会不自觉的看向不该看的地方……好似气血正朝某处涌去。他喉头不由一滚,动作有些僵硬地抬手。须臾,匕首银光划过,衣袖处的布料登时落下。秋日的夜风逐渐开始泛着凉意,江软右边袖口处短了些,有点漏风,她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袖,把手缩进衣袖里。刚目睹过顾厌之杀人,虽然不怕他,却还是有些不自在,江软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袖里头的手指头攥紧。“谢谢你。”“男……顾厌之,你真好。”她嘴一快差点说成了男神,还好反应快改了回来。四年时间过去,他已经高了许多。江软比他矮上不少,此时微微仰起头,借着月色,依稀能看见他脖颈处病态的白,皮肤下的脉络分明,显得有些脆弱。顾厌之垂下眼,刀柄上的指骨缓缓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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