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地转向顾昭然的方向:“啊!我想起来了!检验科主任是他夫人。”顾昭然没有回应,费余疑惑地定睛一看,原本坐在那的顾昭然早就跑到程朗身边去了。“程朗。”顾昭然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程朗,新奇得不得了。他弯下腰,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程朗面前,把程朗吓得一哆嗦。程朗抬眼看向他:“干嘛?”费余在旁边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不是,这个冷漠程朗一直不理人,凭什么顾昭然一来就理啊!顾昭然眼带笑意,坐在程朗身边:“没干嘛,就是想来看看你。”程朗没理他,他的头再次垂下来,露出漂亮的脖颈。顾昭然强行拉过程朗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玩弄。程朗皱起眉头,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顾昭然的力气非常大,他根本抽不动。“放开。”程朗现在说话十分简短,顾昭然却是个很会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他把程朗的手拉开,在无名指的地方亲了亲。“不放。”程朗又用力拔了拔,却看见顾昭然在旁边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他皱起眉头:“笑什么?”“我就知道小朗对我最好了,”顾昭然说着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手心,“连这种时候都没舍得使大力气。”众所周知,程朗的力气非常大,超级大。顾昭然自认只掰手腕的话,他绝对不是程朗的对手。但程朗竟然想抽却抽不出手,顾昭然心想,他爱我。“什么意思?”“你不用知道,”顾昭然爱怜地轻抚他的脸,“只有我知道你连潜意识都在爱我,就够了。”程朗翻了个白眼,移开了眼睛:“神经病。”没想到顾昭然眼睛居然亮起来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骂人,你能不能再骂骂。”程朗疑惑地转过头,看着顾昭然:“你是不是有病?”顾昭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见过的土味情话,他把程朗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然后轻吻程朗手心:“没错,我是有病,无药可治。”这话刚说出口,程朗便垂下了眼睛,他似乎已经习惯手被顾昭然牵着的感觉,已经不再想要抽回手。“因为,我爱你爱得无可救药。”在旁边偷听的费余听见这句话,差点没把刚吃的饭吐出来。程朗闭上眼睛,看得出来,他真的没招了。费余看得暗暗称奇,原来这就是烈女怕缠郎。“嘶——”杨承志的声音突然响起,与顾昭然刚刚一样,他也捂着头,看起来头痛欲裂。等他的眼神彻底清明,费余在旁边赶紧给他递上了一杯水:“喝口水润润嗓子。”杨承志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我为什么在这?”话刚出口,他便发现嗓子是不合理的喑哑。费余的良苦用心他顿时就明白了。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见过全程的人,费余当仁不让地再一次叙述了之前发生的事。“啊?”杨承志听完痛苦地抱住头,“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费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没事,大家都知道你是中药了,这不是你的本性。而且你每次要开口骂人的时候,我和常首长都给你摁住了,没有外人听见。”杨承志眼睛都有些泪眼汪汪的了,他感动地看着费余:“谢谢你们,不然我就要身败名裂了。”费余还想说些什么,常鸿的声音在会议室里乍现。“成分查出来了!等一下你们全都去体检一遍。”常鸿定睛一看,就看见正扒拉着费余的杨承志。“醒了?”杨承志乖乖地点点头。常鸿也是老油条了,光看一眼就知道杨承志在想什么,他走上前,拍拍杨承志的肩膀:“没事,这个药含有致幻成分,你中药期间做的任何事都不是你的本性。”杨承志连连点头:“谢谢常首长。”顾昭然强行与程朗十指相扣后,看向常鸿:“所以这次是怎么中招的?查出来了吗?”常鸿摇摇头:“现在只有一个猜测,就是这个东西是用飞行器投的。”“会不会是齐敏……”“啊?关齐首长什么事?”费余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我看齐首长听了事情好像很气愤的样子。”顾昭然猛地转头:“你还跟齐敏说了?”“你怎么也这个反应?”费余心虚地低下头,“我是不是不该说?”“没事,”常鸿摇摇头,“你起码帮我们排除了她的嫌疑。”费余还是很疑惑,他挠挠头:“我是落后了一个大版本吗?”虽然很不想打击他,但顾昭然只能点点头:“是的。”只是大了十多岁的常鸿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与他们生出了代沟,他清澈的眼睛在顾昭然和费余之间来回晃动:“什么叫大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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