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怀南曾说过,和他在一起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平时两人在家相处的时间多,偶尔出去荡荡马路吃个饭,擦肩的人尹侨一不关注,店员的服务意识和工作性质,不会表露太多不适宜的情绪,朋友之间又都有默契分寸,尹侨一很少直面所谓的异样。刚才阿姨的好奇探究,让她突然很真切地体会到曲怀南口中的异样眼光。尹侨一理解世俗的眼光和规则,她不在意。但人是社会性动物,她的亲朋皆是俗世一员,想必这在他们眼中亦是足够离经叛道。尹侨一不喜欢想太长远的事。世间万物无有不变,情字最为飘渺。一步步走好当下,也就凑出了未来。她独独为曲怀南感到委屈,若非意外失明,他会是多少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天上月。放了吹风筒再去书房,曲怀南正扶着墙谨慎踱步。尹侨一怕出声会打扰他计数,安静的站着。他一手不自觉微微抬起,时而小幅度地在身边试探,孤独且专注。尹侨一才恍惚想起来没拿盲杖给他。她打算去取来,转身要走。“闪闪?你在门口?”曲怀南慢慢转过身朝着房门的方向。尹侨一应了一声是,要朝他过去。“先待那儿别动。”曲怀南出声制止她。用刚才一样的方式,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他手指触到一片亚麻布料,扬起笑容,顺而摸到尹侨一的腰间,把她搂到身前,再一个转身,就将她抵在墙上。“阿姨走了?”“嗯。”尹侨一呼吸有些起伏,一手抵在他胸前。“那我可以收账了?”尹侨一恍然,在这件事情上他还真是锱铢必较。反骨生的人要和他别苗头,默不作声睨着他。“不说话?说好的十下,想赖账?”“明明付过账了,人不好贪心的。黑心吃白粥晓得伐。”语气傲娇。“那我尝尝白粥是什么味儿。”他沉缓道。曲怀南一只手摸上她后脑松松的发髻,一只手指腹似抚又揉着她的唇畔。尹侨一偏头,要纠正他,吃白粥是一场空的意思。刚吐出一个“吃”字,声音就被吞没。她被推到墙上,后脑抵在曲怀南的掌心中,瞬间被夺了空气。曲怀南清淡的气息中缠绕着她的香,压上来的人像顽劣的少年,真如要债似的汲取。一切来的突然,尹侨一招架不住,越竭力去呼吸越出现气短的感觉,骤地一阵气道被压住的闷痛。和上次在nyc机场哮喘发作前的感觉,几分相似。理智回归,她虽不是过敏性支气管哮喘,但家里修瓷砖,进出几次多少吸入些扬尘,现下这般全力汲取空气,怕引起气道反应。她慌张就去推曲怀南的肩。曲怀南舌尖刺痛一下,慌忙停住。托住有些泄力的尹侨一,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尹侨一注意力全在获取氧气上,机械的深呼吸,持续了一阵,才听见曲怀南略带慌乱地喊她闪闪。她叫了声曲怀南,声音骄傲又羸弱,“要是因为这个叫急救,我会气死掉的。”曲怀南以为自己又勾起了她的不适,担忧又懊恼,自责近来食髓知味后不像样子的失礼无度。然而她此刻蹦出的这句话,如冰火相交的一趟煎炙,留下一汪温凉的水。他心中的干戈鸣金收兵,倒是哭笑不得。还有些坐困无言,他轻拢住怀里纤瘦的人。“你怎么不讲话了?”缓过来的人问他。“还难受吗?”尹侨一闻言一瞬诧异便笑起来,“傻的,没有不喜欢。但以后你不准这么讨厌。”她自相矛盾的话,曲怀南竟然都听懂了。他面报赧色,“这回和上次做饭让你吃吐了的挫败感,不相上下,再这么着是我得气死。”尹侨一贴在他身上哈哈大笑。尹侨一家里只有几只不同大小的珐琅锅,食材仅剩两包混合蔬菜包和一袋速冻三鲜水饺。没有可选空间,中午由曲怀南下饺子。而只要三只水饺的尹侨一,再次刷新曲怀南对南北饮食文化差异的认知。午餐吃的晚,下午曲怀南便直接借了尹侨一的书房办公。尹侨一拿了自己的笔记本和资料夹,去旁边伊姆斯阅读躺椅,把书桌空出来给曲怀南办公。两人在各自的领域忙碌,各安一隅。到曲怀南airpods没电了,他摘下耳机,尹侨一安静的出奇,只偶尔一些键盘声和纸张翻页声。曲怀南叫她,不料书架旁的人似乎头都没抬,懒懒地嗯了一声。曲怀南发觉,她在做事情时专注度极高,他试着问她,“你这儿有耳机吗,借我用用,我的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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