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无话可说呢?!”李辞盈恨死他这般傲慢姿态,眼神也不知不觉往下移开,落在了他腰间那柄小刀上,“你是不是就要当场活剐了我?!”萧应问无奈摊手,“昭昭若是不肯说实话,就只能请你往长安大理寺受审了。”往长安?!李辞盈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肃州,有人以权谋私,为这点子事儿,就非要纠缠不休?她咬牙道,“就算妾之身份有可疑之处,也不必回长安去问话!”她盯着他脸上的指印,“郎君不觉得这些疑点在我所犯之罪中不过鸡毛蒜皮么?若您真要为难,不若即刻将妾绑至县尉廨,令李少府下判令将妾绞了罢!”左右李少府如今不在,就羁在牢里等着又如何,等他回来时,裴听寒也该知道这事儿了,必不会袖手旁观的。萧应问不无同意,颔首道,“昭昭所言十分在理。”拍拍膝间站起身,他好笑地看向她,“那就这样办罢。对了,李少府不在,某就监令唐明府越职把这事儿早早办了,某也好安心回长安去。”“……”这下李辞盈哪里还肯走,昂首恨得牙齿发痒,眸光冷得就快要把陆家中厅的天顶戳出个窟窿来。“怎还不动弹?”萧应问懒懒睨她一眼,挑眉示意人家快起身,“昭昭不想自己走,难道还要某喊人扛你过去?”简直欺人太甚,李辞盈沉下一口气,笑道,“郎君忘了!妾对您出手是事出有因,若不是您意图侮辱在先,妾又怎会失手伤了您的脸?”她别过去不肯看他,“按律令,应当是杖您三十才对。”笑得比哭还难看,萧应问点头,毫不留情拆穿她,“寻常人想不到这层,昭昭不愧是将《魏律疏令》搁在枕下研读过的,每一条律法都熟读于心了,用起来也很趁手。”李辞盈怎听不懂他的暗讽,无波无澜地回道,“或许在萧郎君看来,妾这样的人就不配读书、不配明理、更不配懂法,是么?”好大一顶帽子,萧应问如今已不稀奇她究竟将他当做了什么样的人,总归再差也差不过此刻了,他低声道声“罢了”,“某也懒与你多纠缠,这么的,昭昭若能和我说明白你炖煮的那一道四斤二两的‘白龙臛’究竟是进了哪位‘使君’的腹中,或就不必与我同回长安了。”那就是说鹧鸪山的清晨,她将醒未醒之际误将他认作裴听寒的事儿了。萧应问意有所指,“昭昭知道,西三州可只有一位‘使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辞盈觉得他的预设十分荒谬,冷言道,“可笑,妾怎可能与楚州牧扯得上关系,那日所言不过是梦话罢了,难道律令之中也说明了,区区商女不可白日发梦,以免说不出子丑寅卯下到寺狱中听您的发落?”“不必诡辩。”萧应问不想再多说,“既疑点难除,结案之前某不能放任你留在陇西。”李辞盈大怒,“你分明是公报私仇。”萧应问并不理会她,自将鱼符收回袖中,淡然道,“当然,这些时日与昭昭同行,某很愿意相信你的清白。然为谨慎起见,还是请你同回趟长安罢。若昭昭觉着可行,那么就作为庄冲一案的辅证同归,若昭昭拒不配合,那某就只能将你视作楚州牧一案的疑犯押回去了。”他盯着李辞盈,阴恻恻地笑了声,“坐在车中还是捆在马后,昭昭这样聪明,应当清楚该怎么选罢?”未等人家回答,他哼声退开几步,扬声喊了句,“来人!”梁术也不知自个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在这个时候被喊进去听吩咐,他自房顶一跃而下,垂着脑袋跪到在萧应问面前,又以十分同情之目光瞥了李辞盈一眼。世子是半点不懂怜香惜玉,既想带李娘子回长安去,何必这般冷言威逼,多说几句好话不成么?瞧着李娘子泪水朦胧呆坐在那儿,只要还是个人就说不出一句违背她的话来。正想着呢,忽有个什么玩意儿从天而降。“收好。”梁术下意识伸手接了,但垂眼一看,登时惊得头皮发麻,这这这是……谁的牙?!“谁着急了?!”萧世子脸上伤成这副模样,也必不能再回南门楼子去吃炖三黄了。梁术得了吩咐,这边取下门边悬着的镐斧要去老宅把桑落酒带走,那头偷偷一瞧,油盐不进的萧世子丢下句让李娘子速去收拾行装,就这么……自顾自走了?“……”梁术拎着镐子欲言又止,等人走远了,想上前与李辞盈说几句话,但闻得后者一声清音韵脆的呼喊,“萧凭意!”接着攥了裙踞就跟上去了。世子铁了心要走,哪里会愿意等人呢,可梁术看得分明,萧应问虽没有停下,可步伐间显见是迟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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