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何家树担心他又晕倒了,险些就要跑过去查看,家浩很快举起手臂,做出“s”的手势,无声求饶。何家树松了一口气,而后可谓铁石心肠,无奈地看向他:“歇够了吧?起来,跟上!”说完,他就启动摩托车,权当没听到后方传来的哀号,嘴角噙笑,嚣张地驶在前方。何家浩咬紧牙根,勉强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跑,不断哀求:“哥……哥……等等我……带我一段……”他一路连跑带爬,总算艰难地完成了规定的两公里,回到了武馆后院。若非地被晒得滚烫,何家浩恨不得倒头就睡。他支撑着疲累的身躯躲到阴凉处,坐在大石头上乘凉。“哥,我渴。”“给你喝了水,你是不是又要喊饿?”何家浩摆摆手:“真渴。”何家树手里攥着瓶矿泉水,却没有给他的意思,上前拽他起来:“运动完别立刻坐着,站一会儿。”何家浩长叹一声,绷着脸站起来,伸手讨要一瓶水,何家树把手一抽:“水也不能立刻喝。”何家浩直接躺了回去,贪婪地享受着阴凉的石板:“不能坐着,也不能喝水,哥,军训也没这么累!”“你想健身,肯定要吃苦头。怎么,才第一天就要放弃了?我还没给你上难度呢。”何家树心中有数,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少,必须得适当地激他一下。何家浩躺在那儿,仰头盯着背光而立的哥,幽幽发问:“哥,你这身材,要练多久?”何家树很快给出答案:“我高中偶尔夜跑,上大学才办了健身卡,这四年一直保持着健身。”何家浩沉思片刻,唉声叹气,说出的话却很坚定:“我练。谁说要放弃了?那何教练,请问我今天还有什么指标需要完成吗?”“跳绳。”“跳绳?!”“五百个。”“二百五十个行不行?”“八百。”“行行行,五百就五百。”适时夕阳西斜,漫天的橙色霞光笼罩西樵。何家浩想起放在挎斗里的ipod,心血来潮,问:“说到伍佰,哥,你听过他的一首歌没有?”何家树看得真切,觉得他那双眼睛一动就有了鬼主意似的。外人觉得何家浩乖巧、内敛,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何家树知道他的底色不止如此。至于这个话题……何家树低笑一声,像是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煞风景地说:“还伍佰呢,休息够了?再过十分钟开始跳绳。”“哥——”“撒娇没用,收声。”何家浩抬手在嘴巴比了个“闭嘴”的动作。陈龙安送走武馆里的学员,正愁晚饭吃什么,打算问问他们兄弟俩的意见,绕到后院便看到眼前这番景象。何家树歪在摩托车的挎斗里,躲在阴凉处,跷着二郎腿,戴着太阳镜,一手拿雪糕,另一手拿勺子,优哉游哉的,十分惬意。一米开外,日光之下,何家浩均匀地吐气,跳绳啪啪地打在地面上,一下又一下。他的双唇微动,似乎在悄声给自己计数。跳绳声骤然停止,何家浩甩着皮鞭似的抽了两下跳绳。何家树的视线看起来不在他身上,但立即做出反应:“干吗呢?让你停了吗?继续。”何家浩咬牙切齿地说:“我在这儿跳绳,你在那儿吃雪糕?”何家树态度嚣张,铁面无私,督促道:“还有二百个。”何家浩负气一笑,在心中告诫自己“忍字当头”,展开跳绳继续,正好面向何家树的方向。何家树一边享用雪糕,一边摇晃脑袋,似乎在哼着歌。何家浩真忍不住了。“给我留一口!”“知道了,快点跳,给你买了一盒。加油啊,加油。”陈龙安眉头紧蹙,心想:这真是何家树吗?难不成中邪了?小时候他护着何家浩,陈龙安不小心把何家浩逗哭了都要被追着打,合着现在小孩儿长大了,舍得折磨了?陈龙安瞪着眼珠逼近摩托车,猛拍他一下:“你这是帮人治病还是给人上刑啊?!”何家树叼着雪糕勺,扭头睃他一眼,痞里痞气地问:“关你什么事啊?”陈龙安看他这副样子就觉得他欠揍,一把扯下他的墨镜:“太阳都快落山了,你戴个墨镜装什么啊,何家树?”“有病。”何家树夺回墨镜,架在头顶上,挖起最后一块雪糕送进肚里。“你才有病,我也要吃。”“给小浩留的,别抢。”“等他跳完都化了。”陈龙安伸手欲抢,何家树偏不给他。两个人加一起四十多岁了,却幼稚得不像话。眼看抢不到,且陈龙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仗义直言:“浩浩,过来歇一歇。这累得满头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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