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墨羽倒吸一口冷气:“所以苍云岳的禁忌阵法,也不是他原创的?”
“他只是窃取了碎片。”北冥渊冷笑,“真正危险的,是那些被封印的东西,正在醒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研究这碑?”
“不能贸然解析。”北冥渊盯着碑面锁形图案,“它在等什么。”
“等什么?”
“等执钥者完成仪式。”
“你就是执钥者?”
北冥渊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右手——掌纹与碑底凹痕的契合度,已达九成以上。
“也许。”他低声道,“我不是第一次接触它。”
诸葛墨羽还想追问,北冥渊却忽然抬手,示意噤声。
碑面符文再次微亮,幽蓝光芒如脉搏般跳动,频率竟与残玉的震颤完全同步。紧接着,石碑底部浮现出一行极细的刻字,非今世文字,却让北冥渊瞳孔骤缩。
那字他认得。
是破渊令剑剑脊上,封神纹的起始符。
“它在指引。”他喃喃。
“指引什么?”
“下一个封印点。”
诸葛墨羽猛地抬头:“你是说,还有更多这样的碑?”
北冥渊未答。他指尖轻抚碑文,神识悄然探入——就在那一瞬,石碑内部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嗒”,像是某种锁扣松动。
他猛然抽手。
地面震动,废墟深处,另一处灵脉节点开始渗出黑气,但那黑气并非幽冥血祭的残余,而是带着淡淡的蓝纹,如丝如雾,缓缓缠上最近的一根残柱。
柱身瞬间龟裂,裂痕形状,赫然与碑面符文一致。
“它在激活。”诸葛墨羽声音发紧,“这碑不是死物,它在……自我修复。”
北冥渊盯着那缕蓝纹黑气,缓缓抬手,将残玉按在眉心。
神识如网铺开,锁定整片区域。
三息后,他睁眼,声音冷如寒铁:“东门地脉之下,有东西在呼应它。”
“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盯着地面裂缝,“但它的频率,和我识海深处某段记忆……完全一致。”
诸葛墨羽还想再问,北冥渊却已抬步走向裂缝。
他蹲下,伸手探入地底。
指尖触到一块冰冷的金属。
那是一枚残片,形状残缺,边缘布满锯齿状裂痕,中央却刻着一个完整的符号——与石碑中央的锁形图案,一模一样。
他将残片取出,放在掌心。
残玉猛然一震,裂痕中金光暴涨,直冲天际。
残片与石碑同时鸣响,音波交织,竟在空中凝成一道虚影——那是一座倒悬的塔,塔顶插着一柄断裂的剑,剑身铭刻“封神”二字。
北冥渊盯着那剑,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那把剑……为什么和破渊令剑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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