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诸葛墨羽收起阵盘,耸肩,“下次记得多带点灵石,这玩意儿耗得快。”
北冥渊未接话,而是蹲下身,从一根断裂的石锥底部拾起一块碎片。其上刻着细密符文,与“守陵箭”尾部相似,却更为繁复,隐约构成一只睁开的竖眼。
“这不是箭。”他低声道,“是‘瞳钉’。传说中,帝王陵用活人眼球炼制的监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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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逸风皱眉:“所以刚才……它真是用‘眼睛’在看我们?”
“不止是看。”北冥渊指尖轻抚符文,“是在记录。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甚至……情绪波动。”
诸葛墨羽脸色微变:“那它现在知道我们多强、多弱、谁怕死、谁敢拼命?”
“所以它才会升级杀阵。”北冥渊站起身,将碎片收起,“但它忘了——人,也会骗。”
他抬手,珠子再次照亮前路。阶梯尽头,一道拱门悄然浮现,门上无锁无纹,唯有中央凹陷处,形状与他掌心珠子完全契合。
“门要钥匙。”龙战天道。
“不。”北冥渊摇头,“门要的是‘认可’。刚才那一套操作,算是通过了它的‘智商测试’。”
他迈步上前,将珠子嵌入门中。
咔。
一声轻响,拱门缓缓开启。
门后并非殿堂,而是一条狭长甬道,两侧石壁布满斑驳壁画。画面残缺,却依稀可见一群人抬着巨大棺椁,步入地底;另一幅则描绘着星辰坠落,大地裂开,无数黑影从裂缝中爬出。
“这画……不太吉利。”轩辕逸风低声。
“不是画。”诸葛墨羽突然靠近墙壁,指尖抚过一处凹槽,“是记录。用‘蚀骨墨’刻的,只有在特定光线下才显形。”
北冥渊取出珠子,调整光芒角度。刹那间,整面墙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如蛇般盘绕,又似星图流转。
“古玄文。”诸葛墨羽瞳孔一缩,“失传千年的帝王祭祀语!”
他正欲细看,忽然——
“吼——”
一声低沉咆哮从深处传来,非人非兽,仿佛由无数灵魂叠加而成。地面微微震颤,壁画上的墨迹竟随之波动,像是在回应那声音。
众人立刻戒备。
“别动。”北冥渊抬手制止,“声音不是冲我们来的。它在……回应某种召唤。”
他目光锁定墙壁中央一处图案:一个不断闪烁的符号,形似扭曲的“门”,又像一只闭合的眼。
“它在等。”他低声道,“等一个能看懂它的人。”
诸葛墨羽盯着那符号,忽然喃喃:“这纹路……和我诸葛家失传的‘逆阵图’有点像,但更邪门。”
“你能破吗?”轩辕逸风问。
“能试。”诸葛墨羽咬牙,“但得先搞清楚——这玩意儿是钥匙,还是……封印?”
北冥渊未答,只是缓缓伸手,指尖即将触碰那闪烁的符号。
就在那一瞬——
墙壁上的文字突然全部亮起,珠子剧烈震颤,仿佛要脱手而出。
而那符号,猛地睁开了一道竖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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