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年最终还是没能A上去揍朏朏一顿,非但如此,几人还走散了。
不是影视作品里常见的走着走着回头空无一人的桥段,就是突然崩散的。
上一秒乐知年还在说,这趟回去要好好敲江诵一笔,晕全程真是太犯规了。
下一秒这里就像被首次浸盆的大片新泥炭,瞬间陷下去无数大大小小的坑洞。
有鱼匆忙去攀岩壁,袖珍手爪没有合适的落点,下坠趋势间,蹭花了他的臂肘,挂出一串血,被介质瞬间吸收。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藤蔓缠住了他的腰腹,他绝对会和其他三人一样,眨眼消失在这些冒着腥膻气的坑洞里。
有鱼看了一眼,那些藤条的色泽不怎么健康,大抵是阳光不够,现下有些发灰。
他被吊上去,落脚踩上实地,垂眼解着藤蔓,边说:“谢谢。”
邰秋旻借助藤条吊在半空,长发晃荡,像只异形炸毛大蜘蛛,摊手懒叽叽地说:“我只是不想到时候把你的尸体从各种伪物的肠道里挖出来,或者把你的壳子在无数鸡蛋液里掏洗干净。”
有鱼被他形容得直皱眉,再次道:“不用说得这么具体。”
他拍拍身上的灰,折身往黑暗笼罩的坑洞边缘迈了一步,碎石被碰下去几块,迟迟没有回音。
垂地的蔓条很人性化地滞了半秒,蹿上去一把勾住他的小腿。
邰秋旻问:“你要干嘛?”
“找人,”有鱼看向那些坑洞,很深,内壁黏黏糊糊的,还在断续冒着气泡,“如果不是我提出假设,他们现在不会在这里。”
“是啊,如果不是你提出假设,他们还在开茶话会呢。”邰秋旻一哂,兀自往前“走”,一小群银鱼为他照明开路,星屑般飘飘忽忽的,“有鱼,你这样迟早有一天能把自己耗死。”
有鱼轻声说:“网里的事我不想再来一遍了。”
杀死认识之人的面皮也很难以接受。
虽然当时他的击杀动作很利落,也知道所杀并非真实,但记忆并不会就此轻易翻篇。
它们会不由自主地复盘,再看见那些脸的时候,再对话的时候,再松懈的时候……
某些压抑而不祥的东西会生长出来,占据他的思维,放大他的情绪,覆盖他的视线以及他们的面颊,侵蚀掉那些生动的表情,消弭掉本就不分明的界限。
迟早会分不清的。
没有谁能一直分清。
“这里待久了让人透不过气。”他说。
“你要选他们?我没有救其他人的义务,”邰秋旻态度骤然疏离,声音冰冷,“你在逼着我暴露么?”
“这不是选择,也没指望你动手,必要时替我收下尸就行。”有鱼收好手爪,检查过其他装备,“一想到死后,我的壳子会被奇怪的东西霸占,再干些奇怪的事,就犯恶心。”
“你把它当成一件衣服。”
“看来你很接受这种事。”
“只是没有你们这么看重,这又不是生灵的核心。”邰秋旻说,“而且,我记得历史上有个很有趣的观点,‘所见之人皆为自己’。”
“我现在不想讨论哲学问题,心学也不想。”几个深呼吸后,有鱼一跳而下,稍稍提高声音,“我有分寸,帮我照顾好我的猫。”
他喊完才在呼呼下坠间想起来:哦,现在海苔不需要铲屎官了。
“你有个鬼哦。这里很不稳定,是嵌合空间,”邰秋旻头也不回,连着有鱼小腿的藤蔓飞速往坑洞里蹿落,到某一长度时,忽然绷直,“正在吞噬或被其他罅隙吞噬,错个道很危险。”
“那就更应该找了,”有鱼顿时被迫倒挂在半空,受惯性晃向坑壁,他并臂作挡,撞上去时无意蹭到了耳麦,滴的一声,“你说过,在这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但是灵魂入不了酆都。”
“只是存在形式变更而已。”邰秋旻稍稍抬过手指,藤蔓疯了似地往回蹿,不一会儿把人高高提起,鞭尾般掼进一块地面相对完好的角落,“退一万步讲,凭他们的本事,也用不着你发扬互助精神。”
有鱼差点磕到脑袋,他蹙眉撑起身来,不顾擦痛的手肘和后腰,压着火气道:“你又在犯什么病?”
邰秋旻眼睑半垂,于上方睨着他。
发绳被高涨的煞气冲断,乌发扬起,瞬间张牙舞爪的。
有鱼不知道他在气恼什么,明明自己把他给摘出去了,这厮又不是真有把柄或者致命弱点在联会手上。
邰秋旻冷着脸俯过身,罩下来一片阴影,像只清艳非常但羽化失败的珍灰蝶,拖着半打虫体和长长卷俏的尾突,怪异而颓靡。
他逼视着有鱼,慢声说:“你真以为——”
下一秒,两只耳麦同时呲了一下,激得对峙双方齐刷刷偏过头,不适地皱眉,眯了眯眼睛。
“两位,很感动你们还对同伴抱有伟大的拯救精神,不像某些小组,连队友失踪了都不带找的!”乐知年的播音腔轻快地跳出来,有些失真,他见缝插针地把宋皎那组又涮了一遭,笑说,“但是外勤守则第七条,不明状况下需以自身安危为主,我们不提倡葫芦娃救爷爷行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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