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二郎那么一说,似乎迁都,也没有很必要,再者,长安自大汉以来,便一直为国家都城,若是就这样放弃了,是有些可惜,如今还没有到兵临城下的时候,老实说,我年纪也大了,懒得换地方。”
张婕妤轻轻“唔”了一声,笑道:“那秦王殿下让您打消了迁都的念头,是好事啊?”
李渊皱眉:“不过是觉得……二郎这次,过于自信,态度也过于坚决了些。”
“那大概是因为秦王是真的不愿意迁都,或者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突厥这么一个对手吧。”
李渊拍了拍张婕妤,笑:“想什么呢,不愿意迁都还有些道理……但是不愿意放弃突厥这个对手……”他忽然一皱眉,把张婕妤推开,冷冷道,“谁给你说的。”
张婕妤披着衣服刷一下就滚下榻去,给李渊跪下,哭道:“妾一日在后宫之中,能接触的不过是宫中妃嫔仆从,又能有什么人来给妾说这些有的没的。求陛下明鉴!”
李渊冷冷看着张婕妤瑟瑟发抖的样子,琢磨了一下,自己慢慢起身:“你好好休息。”
“陛下……”张婕妤哭道。
“此事与你无关。”李渊声音里面还是散发着抑制不住的寒意,虽然是安慰,却还是让张婕妤感觉到透心凉,然后李渊走的头也不回。
她伏地,恭声道:“陛下慢走。”
李渊走后,张婕妤慢慢爬起来,走到窗外,看着外面森凉夜色,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呢喃:“果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
长夜孤寂
李渊离了张婕妤之后,谁也没有去找,就一个人,在自己书房,屏退宫人,没有点灯,就自己默默的在黑夜之中,思考人生。
张婕妤的话,和今天二郎说完,告退之后,建成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说的那句话,方式不同,但是内容大抵相似:
“父亲!为何二郎同时面对窦建德和王世充的时候,都能从从容容,一边稳住了王世充,一边打败了窦建德,但是刘黑闼不过一竖子,如何便不能彻底解决,还让儿最后又跑了一趟?”
李渊皱眉,没理解建成这是要干什么。
“那不是什么大事,自然父亲也未曾注意,但是事情连起来,突厥如今如此,您才会倚重二郎,若是突厥也臣服陛下……天下平定,要将军何用?”
李渊的脸,当时就慢慢的黑下去,什么都没有说。
建成说完了,又磕三个头,道:“儿非是容不下二郎,只是提醒父亲,只有天下动荡,将军才有将军的价值。二郎此话固然为国为民,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
李渊摆摆手。
建成什么也没说,下去了。
在黑暗之中,李渊慢慢的回想起来桩桩件件,其实,不能说没有丝毫怀疑。
只是……这个怀疑……二郎,到底是个什么人?
雁门之危解决的漂亮,要是自己出手也不过如此,疑兵之计加上围魏救赵,简直珠联璧合,无论是谁都会中招。
劝自己造反,他主攻家国大义,无容配合了孝悌之道,比起大郎和观音来说,要好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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