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波。”小埃莉诺冲她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然后又开始咯咯笑了起来。
“看样子她真的很喜欢你。”埃弗里说道。
在离开门口之前,埃弗里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埃莉诺。
“虽然已经说过一次了,但是我还想再说一次。”他说,“我很高兴你还活着,非常高兴。”
“谢谢。”埃莉诺有点疲惫地微笑道。
送走埃弗里一家之后,埃莉诺便打算出门到附近的镇子上转转,买点生活的必需品。
她一直逛到快要傍晚才回来。她刚刚走到门口附近,却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正停在房子前面。
随后,她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外套的男人正站在她的院子里。
她立刻从他浅金色的头发认出了他的身份。
“阿布拉克萨斯!”她挥手高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阿布拉克萨斯缓缓地转过身,在看到埃莉诺的瞬间,他的表情僵硬住了。
“真的是你!”埃莉诺气喘吁吁地推开院子的门,笑着来到他面前,“埃弗里说你在法国,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
但是她的话被打断了。
阿布拉克萨斯向前迈出一步,紧紧地抱住了她。
“这不可能是真的。”他沙哑地在她耳边说道。
埃莉诺手里的袋子顿时掉在了地上。她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不起。”她轻声说。
过了好一阵子,阿布拉克萨斯才松开胳膊,眼圈泛红地牢牢地盯着她。
“真的是你,对吗?告诉我,埃莉诺……”他喃喃地说道,“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是的,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埃莉诺温和地微笑道,然后原地转了一圈,“看见了吗?我有影子,也有脚。我是真的。”
可是埃莉诺忽然浑身僵直地呆住了,因为阿布拉克萨斯忽然再次抱住了她。她清楚地感到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她的脸颊。
“阿布,你在哭吗?”她有些惊讶地低声说道。
但是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回答,而是更紧地抱住了她。
埃莉诺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想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我该走了。”阿布拉克萨斯忽然声音沙哑地说道。随后,他松开她后退了半步。
“这么快?”埃莉诺惊讶道,“留下吃晚餐吧,我刚跟克劳瑞斯学了怎么做炖菜。”
“不了。”他回答道,却依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埃莉诺的脸,似乎害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埃莉诺注视着他,再次微微地叹息道:“对不起,阿布。我很难想象这段时间你究竟都经历过什么……你一定因为我的事很难过。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
“不,那不是你的错。你什么也不需要做。”阿布拉克萨斯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他沉默了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沙哑地道:“只要你还活着就好……除此之外,我已经什么也不需要了。”
埃莉诺再次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阿布。”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打破有些伤感的气氛,“你确信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吃晚餐吗?”
“不了。”阿布拉克萨斯低声说,“我得在入夜之前赶回去。”
埃莉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听埃弗里说你快要结婚了。”她微笑着说,“这是真的吗?”
“是的。”阿布拉克萨斯回答。
他忽然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这还是埃莉诺今晚第一次看见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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