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慌慌张张地赶到李庶妃的院子。
“情况到底如何?”
赵媚娘还算镇定,问刚出来的稳婆。
“娘娘生孩子时还算顺利,可生完就力竭晕过去了,现在血流不止,怕是不好了!”
“太医呢?可开了方子?”
白漾漾生产完没多久,对产子之痛感同身受,虽说这李庶妃曾害她,但也不想人就这么死了。
太医跪在地上,摇了摇头,道:
“微臣无能,庶妃现在已药石罔替”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静得如坟墓一般。
“萧侧妃,您不能进去啊!王爷说了,您不得离开玉汝堂的!”
外面忽然传来吵闹声,白漾漾走了出去。
萧美玉来了,她如今的眼神里,看不出半分痴傻的样子。
“让我见她”
萧美玉的眼神太过悲戚,白漾漾见了都想叹息。
“放开她”
仆妇们一松开手,萧美玉立刻闯进了屋里,差点撞到了白漾漾。
“娘娘!”
春儿扶着她的胳膊,白漾漾挥了挥手,表示无妨。
“你怎么来了?”
赵媚娘皱眉看向萧美玉。
“还不将人······”
“媚娘,让她见到最后一面吧”
“可是······罢了”
赵媚娘叹了口气,随白漾漾出来。
“她是个疯子,本该在玉汝堂里,那些下人也真是不当心,就这样让人逃了出来”
走到外面,没有了令人窒息的血腥气,白漾漾的胸口稍微舒畅了些。
“我就知道她是装疯!”
赵媚娘依旧在抱怨。
“李庶妃最想见的,不是你,也不是我,她之前与萧侧妃交好,能让她见到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行了,你是大善人,就我是恶人”
赵媚娘嘲讽一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
“你怪王爷,是不是怪他没让你见到桃夭的最后一面?”
白漾漾沉默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感受风的流动,这风应当从北方吹来,和他目标的方向相同。
可她,却与他背道而驰。
“是,也不是”
白漾漾难得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既包含了矛盾的同一性,又包含了矛盾的斗争性。
终归是遗憾的,她没能见到桃夭的最后一面,只见到了一具尸体,什么话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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