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乐安却不依不饶,非得讲了几遍,无非是妇人间的勾心斗角,阮曼本就不如她,前事捅破,被收拾哪里有什么意外。
&esp;&esp;贺元看她觉得好笑,“你是觉得和我前仇尽解,要做好姐妹?乐安你是忘了你夫君还是当我忘了阮兆。”
&esp;&esp;手指被贺元拍开。
&esp;&esp;乐安噗嗤笑,“不,我是看你比我更惨,看见你就几分欢喜。”
&esp;&esp;她笑出了眼泪,“贺元,你不晓得,我欢喜他那么多年。是,我没为他求情,可我也是力所能及的欢喜他。但他才去了没一月,就有好几个外室找上门来,都还大了肚子。”
&esp;&esp;贺元微怔。
&esp;&esp;谁想乐安接着又说:“外室这事,你是明白的。”
&esp;&esp;贺元懒得看她。
&esp;&esp;乐安这种人,她连施舍同情都觉得不值。
&esp;&esp;她呀,就是看你不如她才想和你交好,若你比她好过,她定是千方百计的想拉你下去。
&esp;&esp;贺元慢条斯理拿起盘里的点心,听乐安喋喋不休。
&esp;&esp;乐安哭哭啼啼半会儿,又盯着贺元,“表妹,我现在才明白,这男人天生就不可信,与其看他们三妻四妾,我不如养一屋子的宠侍,谁不讨喜欢了发卖就是。”
&esp;&esp;点心被轻咬一口,贺元不屑道:“那些宠儿,我又是未在我娘那里见过。”
&esp;&esp;“俱是胡奴,蓝眼看得吓人,比我还白,我才不欢喜。”
&esp;&esp;贺元忆起往事,更加愤愤,“比妾侍还作怪,乐安,我教你个好,赶紧散了,莫到了以后悔之晚矣。”
&esp;&esp;乐安也拿心,十指丹寇刹那捏成粉末,“贺元,我也教你个好,你啊与其成了阮七后宫众多妃嫔之一,不若对自己好些。”
&esp;&esp;她的声音含着引诱,“你看,如今谁不晓得你是他的女人,谁也不敢动你,你有权势有财富,却要屈居后宫?与他的妻妾争宠?贺元,我是你,我都不甘心呀。”
&esp;&esp;贺元的点心吃不下了。
&esp;&esp;就算阮玉对她百般腻缠,百般疼宠,连她自己都不信这会是永远。
&esp;&esp;她轻笑,“怎么,你养了男宠,还得我也养。”
&esp;&esp;乐安眼神嘲弄,“养什么宠,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esp;&esp;这还是贺元头回晓得花楼原不单单是男子所逛。
&esp;&esp;马车里,贺元发着神。
&esp;&esp;与其做个不停与别的女人争夺的弃妇,为何不能试一试乐安所说。
&esp;&esp;就连明华,也曾乐在其中。
&esp;&esp;·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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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60、长见识
&esp;&esp;台下少年舞着剑,几个剑花儿一旋,劲瘦的腰身显了出来。
&esp;&esp;台上楼阁包厢,丫鬟们早退在外。
&esp;&esp;案桌上,冰盘堆着殷红透亮的樱桃。芊芊十指一拈,摇晃间趁着手愈发奶白。
&esp;&esp;贺元倚坐摇椅,她嚼着樱桃,漫不经心朝下瞥了几眼。
&esp;&esp;“怎么,看不上?”
&esp;&esp;乐安正目不转睛盯着少年,半晌才转头笑问贺元。
&esp;&esp;贺元还未张口。
&esp;&esp;“是了,元表妹所经人无不一等一的颜色姣好,这等小孩哪里看得过眼。”
&esp;&esp;乐安已抢先自答道。
&esp;&esp;贺元隔着幕笠横她一眼。
&esp;&esp;要说颜色,却也如她所说。
&esp;&esp;许是饮下几盏甜酿,贺元脑子混沌起,她竟琢磨起到底谁最好看。
&esp;&esp;清隽出尘的王良,一笑就垂眼弯弯的阮三。
&esp;&esp;还是姣好如女的阮玉。
&esp;&esp;就听乐安轻笑,“可这小孩才十七岁呢,定比你那阮七强之不少。”
&esp;&esp;包厢中烟雾缭绕,也不知起的什么香,甜腻的紧。
&esp;&esp;乐安话语越加暧昧,“宫里的男人应付那么多妃嫔,哪里如这。”
&esp;&esp;“听说还未接过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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