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笙倒是很享受成为众人焦点,对众人道了一些客套话,和与莫家交好的大家族推杯换盏地喝了几杯,宴席上便不见了人影。后厅。“真的是,好好的接风宴,又成了政治工具,本少主好心情都被那些人破坏了。”莫小笙扯下华服,忍不住和谢星尘抱怨。谢星尘端着果酒,唇贴着杯沿,只敢浅浅抿了一口,“确实,师兄你不是以后要子承父业吗?恐怕日后这种应酬多着,节哀。”莫小笙后悔了,方才和那些大家族的人谈话,谈的全是商业事。那些东西,他是一点都不懂,只能微笑着点点头,像个傻子。自己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师兄,不如你跟我回玉仑宗,不用在这受委屈。”萧义和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听到两人谈话,忽然出声。莫小笙被他吓了一跳,随即,他后悔方才和谢星尘抱怨。当初雄赳赳,气昂昂,说要子承父业离开玉仑宗的是他;劝萧义和完成父母遗愿,两人各自专心事业的是他。现在被打脸,想放弃的也是他。“可是……本少主这么快放弃的话,岂不是打脸来得太快?脸会疼。”莫小笙扯下华服上的明珠,在手里把玩着,声音闷闷的。萧义和抄着手,“师兄,当初离开那些话,我会当没听见,玉仑宗上下师弟们也不会重提此事,面子问题你不用担心。”他整个人站着,如芝兰玉树,落下黑色阴影笼罩住莫小笙,企图撼动莫小笙。这些天,莫小笙不在玉仑宗,他魂不守舍,心不静,修炼的事只好一推再推。萧义和不得不承认,原来冥冥中,某人已经成为他不可忘却的羁绊。冷艳全欺雪“可是……”莫小笙手指摩挲着明珠,忽的用力一捏。他垂眼,蒙着些雾色,“本少主已经答应爹娘了。”萧义和看向他,轻轻抿着唇。随后,皱了一下眉头,不发一言,抄手走了出去,脚步急促。似乎在生气。笼罩的阴影消失,莫小笙张了张嘴,继续把玩手中明珠,“什么嘛,这就生气走了?”谢星尘略感尴尬,小情侣吵架,他插在其中显得多余。他抿了几口果酒,“师兄不追上去吗?”莫小笙站起身,那手中明珠被碾成粉末,顺着指缝漏下,没好气问:“本少主追上去干什么?”追上去,当然是求原谅啊!莫小笙作为攻,应该要有一个攻的样子。媳妇被气跑了,他应该要哄媳妇才对啊。谢星尘恨他不开窍,“追上去哄人啊。”“本少主哄他?”莫小笙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跳起来惊讶道,“不可能,本少主又没做错什么!”谢星尘啧了一声,把杯盏搁置桌面,道:“师兄,你没听过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吗?”“他……他他是我媳妇?”莫小笙震撼。他倒还没想过,自己和萧义和谁上谁下,照谢星尘这么一说,难道自己是攻?谢星尘纳闷,“师兄,难道你不是?你是下面那个?”莫小笙立马否决,态度坚决得要入党,“不,师弟,本少主就是上面那个。”说完,他华服一丢,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去,“本少主去哄媳妇了,谢师弟你自便。”他走后,衣料摩擦,祁寒之钻了出来,鳞片擦过细腻皮肤,带着一阵冰凉。“师尊。”祁寒之落在地面,化成人形。冰丝覆目,眉间凛冽如一捧雪。他修长的手,夺过谢星尘的杯盏,抵在鼻尖轻嗅,果酒的香气,丝丝缕缕。“师尊,这是弟子喝过的……”谢星尘注视着他拿走杯盏,又对着他抿过的地方饮,出声提醒。可是已经晚了,祁寒之就着他饮过的边沿饮了一点,道:“无妨,为师只尝尝,味道很好。”他平时说话,总透着天寒地冻的寒冷。而跟谢星尘说话时,咬字又轻又快,像只蹁跹的蝴蝶,尾音稍稍上挑,有些轻佻意味。莫小笙问了好几个莫家人,才得知萧义和人在前厅,他疑窦丛生,快步走去前厅。萧义和去前厅干什么?他不是生气了吗?走到前厅时,里面透出说话声,莫小笙顿住了脚步,闪到暗处。“你是小笙的师弟?”前厅中,说这话的是个雍容华贵的妇女,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打扮得精致。只是这精致,有些瑕疵。她的发髻上,头钗华丽,却插的歪歪斜斜,明显是匆忙慌乱中随手一插。萧义和眼尖,看破却不说破。他站的板正,“伯母好。”“谁是你伯母?好什么好?”莫母想起莫小笙寄来信中,萧义和是如何如何和他不对付,简直是个欺负儿子的恶霸。为了儿子,她少说也要刁难几句,仗着长辈身份压一压萧义和,让他吃瘪回玉仑宗。正打算为难他,撩起眼皮,瞥了眼萧义和,眼中惊诧。随即清咳一声,眼底讽意立即春风化雨,莫母忙改口道:“我很好,坐下吧。”可恶,儿子怎么没说,萧义和这孩子长得还蛮俊的。害她起的匆忙,发髻都没认真梳理,早知道来的是个俊的,她少说要花两个时辰打扮一下。余香乍入衣“小和,找伯母什么事呢。”莫母从盘中捻出糕点,剩下的推给萧义和,笑的慈眉目善。态度转变之快,萧义和不由得一愣,盯着推过来的绿豆糕点,又不好意思推拒。他拿了一块放嘴里,还没尝出味,就匆匆下了肚,吃完,开门见山道:“伯母,晚辈想和您谈师兄的事。”莫母仿佛没听见。她目光还停在萧义和脸上,略微紧张,看他吃糕点飞快,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被糕点噎住。这崽长得这么俊俏,要是被噎住了,她高低要把这碟子糕点丢出去,鞭尸百下。“伯母?”萧义和察觉莫母的走神,好心提醒道。莫母思绪回笼,“啊,小和啊,你刚才说什么,伯母没听见。”萧义和只好重复一遍,又添加上一句,“不是师兄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手指抵在下颔,莫母皱眉,思忖片刻。儿子受委屈,怎么不跟她这个当娘的说?反倒跟小和说?难不成她这个当娘的不那么亲了?还是说,小笙和小和关系其实不是她想的那么恶劣?而是情深义厚?半晌后,莫母端正腔调,微微有点长辈模样,道:“若是这样,小笙这孩子怎么不跟我说,要回玉仑宗就回,不用在意他爹。”“他爹要敢说个不字,老娘……啊不是,伯母自然有办法治理他。”“小笙爱修炼就放心去,家业日后有人接,莫家人又没死绝,不至于家道中落。”莫母说话爽利,直来直去,丝毫不把萧义和当外人。萧义和顿生好感,笑道:“谢谢伯母。”“这人长得俊啊,笑起来也好看。”莫母感叹,拨弄着手指,指尖绕了几缕垂落发丝。“遥想当年,他爹好歹也是个俊俏郎君,无奈岁月是把杀猪刀,现如今啊……不忍直视。”“都说男人四十是枝花,该是第二春,可他爹整日忙公务,板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越说,莫母越是悲从中来。“娘。”实在听不下去,莫小笙不由得心疼他爹。他走进厅中,熟门熟路地坐下。“爹要是听到了,要伤心好一阵子的。”莫母鼻腔中哼出声来。“站外面听许久了?”“终于肯出来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亲自跟娘说,非要小和跟娘谈?”莫小笙在亲娘面前不敢放肆,尴尬笑笑,企图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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