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杉感到眼眶酸涩,别过了脸去。
路上,霍决也慢慢与温蕙讲京城的事。
&ldo;李家嫡支弟子出仕,李大娘也进京了。她常去宫里讲课,又在自家开了一间女塾。京中颇多富贵人家想让女儿拜她为师。&rdo;
温蕙了然:&ldo;都想让女儿与才女挂个师徒的名,以后好嫁。&rdo;
大才女的学生,自然是小才女。有这么一个名声作点缀,凭添许多光彩。作为有女儿的母亲,她十分理解。
霍决道:&ldo;她谁也没看上,独独看上了陆大姑娘,想收为入室弟子。&rdo;
温蕙微讶,想了想,道:&ldo;陆嘉言未必同意。&rdo;
果然十分了解陆睿。霍决酸酸地,道:&ldo;陆嘉言没同意。他要自己教大姑娘。但大姑娘的聪慧之名经此一事,已经为京城人所知。&rdo;
温蕙叹道:&ldo;也不知道是好是坏。&rdo;
&ldo;自然是好的。&rdo;霍决道,&ldo;陆嘉言官运亨通,春闱一结束,他就升了翰林侍读,在御前可预机务。&rdo;
温蕙道:&ldo;他升得太快了吧。&rdo;
&ldo;皇帝用他压李氏子弟呢。他以后会官运亨通,你不必担心他。&rdo;霍决道,&ldo;多担心担心我。&rdo;
温蕙嗔他:&ldo;他是璠璠的爹,我念的是璠璠。&rdo;
霍决哼了一声,道:&ldo;陆嘉言做事也常不守规矩。居然从我手上挖人。&rdo;
温蕙:&ldo;咦?&rdo;
霍决告诉她:&ldo;是一个女番子的女徒弟,原是养着准备送进监察院的,叫陆嘉言重金挖走了几个,给陆大姑娘做了身边护卫。&rdo;
他道:&ldo;还从没见过从监察院挖人的。小安碎碎念叨了好久,你知道他嘴碎起来能烦死人。&rdo;
温蕙微笑起来,道:&ldo;他是极爱璠璠的。&rdo;
温蕙后来告诉霍玙:&ldo;你有个妹妹,名璠,玙璠之璠。&rdo;
霍玙:&ldo;咦?&rdo;
温蕙道:&ldo;她是她爹的宝贝,你是你爹的宝贝。&rdo;
霍玙笑了,还刀入鞘,道:&ldo;希望有朝一日能见见妹妹,告诉她,我是她哥。&rdo;
霍决的船队在东海巡回了一大圈。
扫了一通东海诸小国,赏赐恭顺者,惩治不逊。大周的龙旗所到之处,众人俯首。
霍决扫荡了在东海作乱的红毛人,也与有名有姓的大盗们对上,马易人、徐阔等人俯首,任达却不服,摆下鸿门宴企图诛杀霍决,被霍决识破,反诛杀了任达,将他的势力人手都收服。
他也去了倭国和高丽,斥二国久不朝贡。
这一路行来,招募了大量的水手。
等他回航的时候,已经是淳宁八年的夏末。
霍决回朝,带回了数国使者,其中还有一个国王,两个王子,亲自来朝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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